夏林兒一向管他叫什麼二少,司城歧風不免有些驚奇,回過身問:“還有什麼事嗎?”
下一刻,夏林兒走過來,緊緊摟住了少年勁瘦的身子。“這麼多年你受苦了,”夏林兒將臉藏在少年肩窩,這樣低聲說著,“你再也不是一個人,我一定會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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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雙雙很是頭痛,院裡的姐妹已經纏了她許久,都指著借由她對司城二少爺的熟悉來找出二少爺。而這愛玩鬨的司城二少爺,真不知能藏到哪裡去,竟整整兩刻鐘到處找不見蹤影。
她好不容易從眾姐妹的糾纏中脫身,躲進司城歧風的包房,就看到一個明媚的少年躺在床上對她眨巴著一雙好看的眼睛。
不是那司城二少爺是誰?
懷雙雙真希望自己沒進來過,她平時受二少爺青睞,已遭院中姐妹嫉妒,她若再贏了這捉迷藏,不更要遭嫉恨了嗎?
這二少爺,她想,先前明明不在這裡,這時怎麼又突然出現?
她甚至沒打一聲招呼,扭頭又走了出去,還不忘將房門開到最大。不一會兒,姑娘們湧進房裡,笑鬨聲成簇成簇地傳了出來。
玩夠了捉迷藏的司城歧風從春來院走出,伸個懶腰,便懶洋洋地走進了春來院邊上的一個小巷。整個虞陽城的小巷子他都很熟悉,不單單因為時不時地會被釗天秦揪進去,主要還是因為他去找住在城中各個地方的姑娘時,總要鑽巷子翻院牆——畢竟,他不能大搖大擺地走大門。
他走進巷子,屏息聽了聽周遭動靜,閃身進入一個窄巷,緊接著藏到了一戶人家的門簷下。隨後,他攀上屋頂,將正在屋簷下張望著找尋他的夜士揪了下來。
原來今日又是夜朽。
夜朽臉色煞白地跪倒在地:“參見少主!”
司城歧風稱心地冷笑著。
同樣的錯誤不可能犯第二次,但他偏偏就犯了,所謂的捉迷藏無法用無心之失來糊弄。一旦夜朽稟報司城聖山,司城聖山絕對會起疑,到時就不是懲罰那樣簡單,而是拷問了,司城聖山就算留他不殺,也至少能去他半條命。
所以,還不如拉個墊背,來個死無對證,而夜朽剛巧就是他最想拿來墊背的夜士。算算日子,也快過去半年了。
看來老天要站到他司城歧風這邊了。
“嗬嗬嗬嗬嗬……”司城歧風看著戰栗的夜朽,陰森森地大笑起來。動了夜士,司城聖山也不會讓他好過,不過他可以從夜朽身上找補。他將要遭的罪、受的恨,可以先行在夜朽身上宣泄,他的痛苦便能得到些許的撫慰。
“算過了嗎?”他大笑著問,“離三年之期還有多久?”
夜朽何止算過,他早已無數次想象過此時的場景,這怪物想殺的人,幾乎從不失手。不過,作為刀尖上討生活的夜士,他不可能坐以待斃,已儘可能思索過自保的方法。
向人求救顯然行不通,畢竟這怪物什麼都還沒做,首領和主人不會在意他這微不足道的夜士。那僅有的辦法,就是討好這怪物了。等撐過這一時,首領給他派些彆的活,這瘋瘋癲癲的怪物就找不到他了。
“少主饒命,”夜朽跪地乞求,“先前是屬下不知好歹,求少主饒屬下一命,屬下絕不會再教少主為難。今天少主在春來院作樂,也從未離開屬下視線!”
司城歧風冷笑一聲,抓起夜朽的下巴,說:“你好大的膽子,敢對父親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