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051 逼供(2 / 2)

他知道帥大叔來時必然經過了一個村莊,再加上他身上的裝扮,帥大叔很容易就會把他當作那個村莊的小孩。

他縮著身子小聲地答。帥大叔聽不清,愈彎下腰來,問:“啥?你爹娘呢?”

他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劃向帥大叔的雙眼,帥大叔大叫著一掌打來,同時躍了開去。

他本料到了這一掌,出刀時就知道要避,但帥大叔身形太快,他隻劃傷了帥大叔的一隻眼睛。意料之外的失手讓他愣了一瞬。

這一瞬本該讓他魂歸西天,但帥大叔打偏了,淩烈的掌風隻刮疼了他的耳朵。

三名夜士從暗處躥出,立刻展開進攻。帥大叔閉著一隻淌著血淚的眼睛殊死反抗。

在行動前他就聽說了,這帥大叔是巋山一個門派的首腦人物,本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新生門派,隻因這帥大叔出自昔日的雙絕山莊,借其餘威將門派日益壯大。

再看這帥大叔損了一眼仍凶猛異常,才明白確實不是能小看的人物。

他提起藏在草叢裡的劍,跳到帥大叔壞眼的那一側,伺機出手。帥大叔轉身反擊,手中的劍時如銀練,時如鋼刺,靈動機變,他隻能勉強避過,根本無法得手。幾番下來,他已氣喘籲籲,三名夜士也各自負傷,或許轉眼就會遭到反殺。

在這緊急時刻,三名夜士互相使個眼色,突然迅速聚攏在一起,隻攻帥大叔一側,將另一側完全拋給了他,他隻能拚死一搏。

帥大叔的劍刺偏在他的脖子旁,但他的劍刺傷了帥大叔的大腿,而那三夜士的劍先後捅進了帥大叔的胸膛。

帥大叔倒下前,他聽到帥大叔歎息了一聲“福兒啊——”。

他後來才知道帥大叔有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兒子。

但八歲的他很快就忘了這件事。反而漸漸長大後,他開始越來越多地夢見那個帥大叔,夢見那聲歎息。

他知道自己遲早會遭報應。

比如此時。

鐵門又“嘎呀”一聲打開了,刺耳的聲音像一連串鐵珠,擊打在他本就劇痛的身體,使這劇痛更愈激烈起來。——鬼夜那條狗真算得上一條有手段的賤狗。

他喘了口氣,望向從門外走進來的人。

司城聖山終於來了。

“父親,”他努力從喉嚨裡擠出聲音,“孩兒冤枉,二師兄的事……和孩兒沒有關係。孩兒絕不敢動劍宗的人,何況……何況是二師兄。”

司城聖山陰沉著臉,緩緩走了過來,他看了看少年飽受酷刑的身軀,然後在少年開裂的腳趾上踢了一腳。

司城歧風渾身顫抖起來,剛喝進肚的水轉眼又化作冷汗淌了下來。此時即便隻是一個刺耳的聲響也足使他痛不欲生,何況是這種踢打。

“非要為父來了才肯說嗎?”司城聖山問。

司城歧風勉強抑止住顫抖,吃力地喘息著。鬼夜早等不及看他馬失前蹄,隻想捉住他反叛的證據,他與鬼夜費口舌有何用?那天鬼夜帶著夜士來拿他,看到夜朽也在場時他就已經明白:夜朽並沒有說出,他曾有兩刻鐘脫離監視的事情。

司城聖山對手底的人殘暴至極,這導致夜士都非常聽話謹慎,但相應的,夜士一旦做錯事,也絕對不敢主動承認。

夜朽既然沒在第一時間稟報,就已失去了稟報的時機,因為若在此時遲遲回報,無異於自殺。

所以,司城聖山隻是疑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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