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話?”盧薇薇盯著鄒巧巧的嘴唇,見她隻能微微顫抖,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盧薇薇也是有些焦急道:“這丫頭真可憐,想見的朋友就在麵前,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盧師姐。”顧晨提醒她一句:“鄒巧巧不會說話。”
“哦哦,也是。”盧薇薇這才一拍腦袋,半天反應過來。
這時候,鄒媽媽走上前,輕輕的問了一聲:“巧巧,你是不是想喝水?”
鄒巧巧依然抿了抿嘴。
“我去給她拿吧。”鄒文轉身便去到客廳,沒過多久,就將一杯水遞到鄒媽媽身邊。
鄒媽媽將鄒巧巧微微靠起,將水送入她嘴中,隨後,又將鄒巧巧緩緩放下,整個過程看得讓人心疼。
顧晨也是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幾天前還好好的一個女孩,怎麼說病就病倒了,要說突發也不至於啊。”
“那你的意思是?”鄒媽媽不由好奇問道。
顧晨走進了些,仔細觀察鄒巧巧的表情特征,不由皺了皺眉。
鄒雄見狀,忙問顧晨道:“顧晨,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這裡也沒什麼外人。”
“是啊。”鄒文也道:“我看你也像個有本事的人,你是不是感覺有什麼問題?”
顧晨點點頭,但卻沒有立刻回複,而是站在鄒巧巧床邊,靜靜觀察。
這時候,鄒雄和鄒文兩父子,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顧晨。
鄒文想說話,結果又被鄒雄給製止,想讓顧晨先看看。
當然,在外人看來,顧晨依舊是心如止水,有條不紊的觀察情況,倒像個醫生。
而同樣作為醫生的鄒雄,自然有些好奇,似乎隻有同行才能感覺出顧晨此刻的感覺。
“鄒巧巧嘴唇有些泛紫,而且偏黑,眼睛有時會瞪著。”低頭看了看鄒巧巧的雙手,顧晨拿起其中一隻觀察,道:“而且,兩隻手的拳頭握得都很緊。”
“所以。”盧薇薇似乎秒懂顧晨的意思,忙道:“所以,鄒巧巧可能是中毒?”
也就在盧薇薇話音剛落時,一旁的鄒媽媽和鄒雄父子兩,也都瞬間愣了一下。
鄒媽媽更是直接走上前,雙手拉住顧晨的手:“顧晨,你……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嗎?我女兒真的是中毒?”
“不會吧?”鄒文有些不可置信,道:“我們給巧巧做過檢查,得出的診斷結論明顯是敗血症,怎麼會是中毒呢?你會不會搞錯了?”
鄒雄伸手打斷了鄒文的問話,直接道:“根據巧巧目前的情況,是有些跟中毒症狀有關係,也難怪顧晨會這樣認為。”
他看了看顧晨,笑著說道:“沒想到顧晨你對這方麵還是挺有了解的,請問顧兄弟,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警察。”顧晨回答的很乾脆,倒是把鄒雄和鄒文嚇一跳。
“你……你是警察?”鄒文驚訝道。
顧晨點點頭,剛想開口,就被盧薇薇搶先道:“我們都是芙蓉分局,刑偵三組的警員,對於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平時接觸的比較多,所以我顧師弟自然而然會往這方麵想的,你們也彆介意?”
“怎……怎麼會呢?”鄒雄也是頗為尷尬。
原本想用醫生的口吻說道幾句,結果發現顧晨是警察,而且對一些中毒症狀也是頗為了解。
這要讓自己在警察麵前賣弄專業,反而感覺挺可笑的。
鄒媽媽見狀,趕緊解釋道:“忘記跟你們說了,顧晨現在可不是當年的高中生了,他現在是芙蓉分局的警察。”
“挺好的,挺好的。”鄒文還能說什麼,隻能尷尬的笑了兩聲。
倒是鄒雄比較沉穩,謙虛的問顧晨:“那顧警官,你認為巧巧這是怎麼回事?她平時也沒接觸過啥,為什麼好端端的會中毒呢?”
“現在還不清楚。”顧晨搖了搖頭,隨機從口袋中,掏出一雙白手套。
鄒文指著顧晨驚愕道:“這……這是什麼玩意?”
“白手套。”盧薇薇幫著解釋說:“這是我們辦案時,檢查現場線索的白手套。”
“啥?你們來看病人,還隨身攜帶著白手套?”聽完盧薇薇的說辭後,鄒文更加難以置信了。
顧晨解釋道:“彆誤會,我隻是習慣在身上戴雙白手套,有時候在家裡乾活,我也會戴上白手套,在路上要是發現磚頭散落一地,我也會戴上白手套清理,這隻是個人習慣罷了。”
“顧晨可真是嚴謹啊。”鄒媽媽也不由讚歎道,隨後又問:“那顧晨既然是警察,還是刑偵組警察,你在我們家巧巧身上,能不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呢?”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我們家巧巧是中毒,那你能不能看看,我們家巧巧中的是哪門子毒啊?”
也是被鄒媽媽一連串的發問弄得有些尷尬,顧晨既然習慣性的掏出白手套,便也就順勢戴在了手上。
“行吧,我就大概的檢查一下吧。”
顧晨隨後學著劉法醫檢驗屍體的模樣,開始對鄒巧巧進行檢查。
但是由於鄒巧巧目前處於輕度昏迷的狀態,所以顧晨的力道比較輕。
但即便如此,還是讓鄒家父子有些不爽。
鄒雄直接拉著巧巧媽,將她帶到門口位置小聲道:“我說嫂子,你這不是胡鬨嗎?讓個警察跟巧巧檢查算什麼?你要知道,警察戴上白手套,通常是檢查屍體的,你這不是在咒巧巧嗎?”
“啊?”也是被鄒雄的話嚇一跳,回想一下電視劇中,那些戴上白手套的警察,的確都是在檢查屍體。
頓時鄒媽媽也是臉色發白,趕緊轉過身道:“顧晨,要不……咱不檢查了。”
“不檢查了?”顧晨回頭一瞧,沒當回事道:“巧巧這手指上,一個針尖大小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什麼?傷口?”鄒媽媽頓時慌了,趕緊走上兩步來到顧晨的身邊。
而鄒家父子也緊跟其後。
盧薇薇也根據顧晨抓住鄒巧巧的手指部位,仔細查閱了一番,這才啊道:“真的是有一個針尖大小的傷口啊,這是怎麼弄成的?”
“我不知道啊。”鄒媽媽也是慌了,一邊看著女兒的傷口,一邊不由分說道:“之前也沒注意啊,這怎麼會有傷口呢?難道是碰過什麼東西嗎?”
她看了看顧晨,又看了看身邊的盧薇薇,道:“兩位,你們是警察,應該對這方麵有所了解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顧晨搖了搖頭,道:“或許隻是她不小心,手指碰到了學校裡的一些尖銳物體吧。”
“如果說這個尖銳物體上,被注入有病菌的話,那發病可能會很快,一旦被感染,或許真的很難控製也說不定。”
見鄒媽媽緊張兮兮的樣子,顧晨頓時鬆上一口氣,道:“當然了,這隻是我的推測,阿姨您也不必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呢?我現在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鄒媽媽捂住胸口,一副無奈的表情道:“這孩子之前還好好的,可這段時間的病情,是一天不如一天。”
“我們去醫院也檢查過,醫院至今也沒拿出一個可行的治療方案,就是讓我們等,可人命不等啊,看著孩子受苦,我做母親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痛苦能轉移到我身上,我情願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我。”
擦了擦眼淚,鄒媽媽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鄒媽媽有些無助和激動,顧晨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在鄒媽媽的允許後,自己便和盧薇薇,在鄒巧巧的房間周圍,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