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向的喊聲,一如三十年前,站在城頭的刹那,隻是這一次,尤向的臉上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像是一個瘋子,坐在地上,傻哈哈的笑,仿佛從未如此地開心過。
而骨夜在走出客棧大門前,眼淚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襟,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紅著眼睛乘騎上自己的坐騎。
“見到了!”
象屠坐在一旁,哪怕是老花眼,也能看出來,骨夜通紅的眼白,聽到象屠的話,骨夜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你還會回來找他吧?”
象屠看了眼客棧的門,好奇的問道,聽到他的話,骨夜猶豫了下,然後搖搖頭。
這是因為他也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或許……他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要知道,當骨家遭到了屠戮的消息,傳到了他的手上,他就知道,兩人的路已經沒有在交叉的可能。
現在,自己擔負的,不僅僅是血仇,還有重振骨家的重任,守護著骨家的血脈,守護著骨家的先祖,守護著整個野蠻之地。
“那……那個陶大師,你不抓他?”
象屠,突然想起來在客棧裡頭的那個人,聽線報,這件事似乎他有直接的關係。
聞言,骨夜沉默了片刻後,說道:“算了,他也就是工具而已。”
“嘿,我看你是愛屋及烏吧!”
象屠一臉的不相信,卻見骨夜白了他一眼:“囉嗦!”,說著話,骨夜渾身一抖,整個人的氣勢似乎頓漲,揮下手掌,眼神變得凝重深沉:“進宮。”
呼呼……
骨夜走了,戰景逸和陶大師兩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屁股坐在地上,戰景逸麵對骨夜,雖然驚訝對方和自己想象的有所出入。
但同時也能感受到,骨夜舉手投足間,那種撥雲覆雨的威嚴,也知道,陶大師的身份,或許能瞞過客棧老板,但必定瞞不過這尊神仙。
更不要說,是陶大師察覺到自己情況不妙,主動向骨夜表明了身份,並向他求救,真要是算起來,戰景逸也是陶大師的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