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我當然安分,我不隻是安分,還得給你們創造機會,這都是人美心善小姐姐看在錢的份上。
雲子矜款款而來,香檳色長裙襯得腰肢更加婀娜,最為閃耀便為她佩戴的珠寶,更是價值連城。
雲子矜在名媛圈地位非同一般,纖塵不染,清新高雅,不入凡俗,卻也有著非常睿智的商業頭腦,不靠赫赫家世,自身亦是十分出眾,做為雲家千金,把自己的珠寶事業做得風聲水起,多少人羨慕不來求之不得。
方遠有點看熱鬨的嫌疑,賀時午在商海精明強悍運籌帷幄,從不兒女情長,關於賀時午與雲子矜那段過往,挺耐人尋味,一對璧人突然散了,之後賀時午的感情生活尤為單調,要不是突然娶了祝初一,他都要以為這哥們青燈古佛斷葷腥。
祝初一腦內翻轉太多替身與白月光正麵交鋒,暗潮洶湧,替身女配瘋狂作妖,頤指氣使擺出自己是正宮姿態,暗諷曾經再美好現在也是陳芝麻爛穀子,明目張膽秀恩愛,咬牙切齒暗暗較勁,霸總裝冷漠,刺激白月光讓她後悔,痛哭,然後淚眼婆娑對霸總說,愛過……
愛過?
mmp,這不是惡毒女配的台詞嗎。
裝作不經意間推倒,霸總心疼撲上去接住他的白月光,惡毒女配一個勺子敲爆他狗頭。
霸總甩出一紙離婚書,惡毒女配拿著離婚書,哭唧唧地走上人生巔峰。
雲子矜看向祝初一,微微勾起唇角,芊芊玉手向她伸過來,“你好,我是雲子矜。”
美人說話聲音好溫柔,“你好,我是祝初一。”
握手,手好軟,趁機拉扯,把人放倒,給霸總機會英雄救美,對,就這麼乾。
雲子矜抽了下手,沒抽開,而在場的幾個男人也看到祝初一握著手,不放。
賀時午如墨的黑眸正看向她,看什麼看,我不是在找機會嗎,行,就現在。
祝初一手上用力一轉,看起來是不經意間,把白月光向霸總身邊帶。
她甩出的動作,用了五分力,要拿捏到恰到好處,快誇我快誇我,善解人意小天使。
賀時午一貫泰山壓頂不為所動的臉,黑了。
Woc,賀時午身上的是什麼?
抬手捂唇,她,這是她乾的?
萬萬沒想到,雲子矜根本沒動,她卻不小心打到方遠手裡的酒杯,而酒杯裡的酒,都特麼的澆到賀時午身上……
美人沒送到懷裡,澆了一身酒。
完了完了,霸總黑臉了,女人,你成功激怒了我,給你五千萬,滾出賀家大門,祝初一的人生巔峰要來了。
無心插柳,修成正果,祝初一,乾的漂亮!
眨眼,擠眼,努力擠出一副泫然若泣,捏著嗓子,“時午,對,對不起。”
——惡心不,優雅的謫仙兒白月光,一定不會做出如此做作表情。
正在等霸總發威時,雲子矜已經向賀時午遞出手帕。
賀時午沒看白月光,那雙漆黑淩厲的眸子正緊緊逼視著她。她隻好接了過來,她不舍得漂亮小姐姐舉著手,舉久了會酸的。
她接過手帕,在賀時午身上溫柔的擦拭。
——快說滾,快點發飆,當著白月光的麵,你還端個寂寞,甭揣明白裝糊塗,高冷霸道欲擒故縱這招早過時啦兄嘚。
好在酒杯裡的酒所剩無幾,她擦完,把手帕溫柔地“放”到賀時午手裡,雖然沒把美人送懷,送條手帕功無相抵,睹物思人,老板,彆扣工資。
祝初一是在乾什麼,耍什麼花招,他沉沉吸了一口氣,“下次小心些。”
——還不是為了你個憨批,裝冷酷怎麼討白月光歡心。
她點頭,又乖又委屈,“時午,我下次一定小心。”
“雲小姐,謝謝你的手帕,下次讓時午還你一條。”
“祝小姐客氣了,給我吧。”雲子矜的手向賀時午伸過來。
叫她祝小姐,而不是賀太太,一語雙關弦外音,再看雲子矜溫柔的深情眼,抬起的手臂修長纖細,而賀時午,也看著她……
——怎麼空氣安靜,突然好想你,你就在那裡,帶走我的快樂和委屈……
此時應有的bgm,送給惦記白月光多年,不惜娶替身的霸總,賀時午。
勞資二八年華一雙慧眼看透世間滄桑。
你們的眼神告訴我,你們還相愛。
替身,屁,最多就是個高仿,氣質,身段,言談,舉止,這般優雅打死她也學不來,至於臉蛋,自己的臉蛋,呃,那麼回事吧!
替身女配與霸總白月光的第一次正麵交鋒,這是多麼好的素材,外界投來的目光早把她diss得體無完膚,不過要讓看客失望了,她是和平主義愛好者,拿錢辦事的替身,非常識時務。
……
宴會結束,祝初一走到門口,不知何時刮起大風,把她吹得一個趔趄,她跟賀時午沒一會兒便分開,乾嘛去自然不關她事。
她給賀時午發信息,賀時午回信息讓她自己回去。
讓她自己回,咋回,打車嗎?
她什麼身價,她可是拎著兩百多萬的包,這無異於拿著兩百多萬現金在街上裸奔,祝初一低調的人格絕不允許她做出如此招搖過市的行為。
出租車她可以坐,愛馬仕不行。
她正準備打電話給司機,一輛黑色林肯在她麵前停下,車窗下劃,是雲景行。
“賀太太,我送你。”
雲景行聲音溫和,蘊著淺笑,眉眼極好看,無論是漂亮小哥哥還是漂亮小姐姐,隻要漂亮的,都會讓人生出好感,“雲先生,不麻煩你了,我等司機來接。”
“我們兩家相距不遠,順路的。”他會心一笑,“賀太太覺得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隻是不想麻煩不熟悉的人,賀時午的朋友,方遠的朋友,漂亮小姐姐的哥哥,也不是不可以嘛。
畢竟兩百多萬在他眼裡,啥都不是。
“那就麻煩你了。”
上了車,祝初一坐在門口的位置,轎廂裡極為安靜,兩人一時無言。
祝初一沒有去問賀時午去哪兒,雲景行想必是知道賀時午離開,所以他才會直接提出送她。
既然是兄妹,兩人卻未一同離開。那麼,賀時午與雲子矜一起?乾啥去了,孤男寡女,**,嘿嘿嘿嘿……
雲景行見祝初一偷偷在笑,心中有些詫異,之前一幕她沒有去推門而入,此刻又在偷笑,她看起來簡單而快樂,她的笑並無虛假,那些傳聞她必定早有耳聞,那她,在想什麼,在笑什麼?
“子矜她……”
祝初一聽到聲音,驀地抬頭,急忙從包裡翻出一包紙巾,“你要這個嗎?”
雲景行臉上的笑容一滯,他輕咳一聲緩下幾分尷尬,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樣一個無奈的微笑,媽也,好帥,雲家兄妹氣度樣貌皆為人中龍鳳,莫名對雲家更生出幾分好感。
夜裡路況平順,剛才的大風已過,下起了小雨,車子不出半個小時抵達賀家彆墅。
管家舉著傘接她,“太太,司機說您讓他先走,我們以為您和先生一起回來。”
“沒關係,雲先生送我回來的。”她轉身道了謝,雲景行擺擺手,車子便離開。
祝初一與管家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李叔,你知道賀時午和雲子矜的事吧。”
“啊……”李管家張了張嘴巴,“太太,我……”
“您在賀家多年,說說唄。”祝初一挑眉。
“先生的事,我不方便多嘴,萬一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什麼夫妻感情?李叔兒,您今天很皮欸。”她跟賀時午交流也不多,更彆提睡一間臥室,賀老夫人不知道,管家和家裡的傭人們心裡都明鏡兒。
暗地裡大家都習慣祝初一歡脫的性格,這孩子也著實招人喜歡,“這個,太太,你就彆為難李叔了,我一把年紀,還想擱這兒安生退休呢。先生不喜歡話多的人,彆墅裡是有規矩的,先生的事一律不準非議,甚至老夫人問起來,都要按先生吩咐,半字不得差。”
“賀家和雲家的關係,這不算什麼不可說吧。”
管家隻好點點頭:“賀家與雲家是世交,賀董和雲董在創業時期便相熟,生意往來互助互利,兩家一直保持著互通友好往來,所以先生與雲先生也是相當要好的朋友。”
“賀夫人對雲小姐怎麼樣?”這句才是重點。
管家頓了頓,如實說,“視如己出。”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情比金堅,那為什麼分開,難道,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