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一很生氣,什麼也哄不好的那種。
賀時午這狗男人,故意整她,有白月光撐腰就公然包庇謊話連篇的人,被馬屁拍得爽是麼,公正,屁,賀氏早晚敗光在你這個色令智昏的渣宰手裡。
丫丫的,氣死勞資了。
祝初一回到家就撲倒在床上,拿出手機把剛拉黑不到五個小時的嚴樂樂放出來。
巴拉巴拉一大通,把賀時午多頭到腳diss個遍。
嚴樂樂非常大方地送給她三排哈哈哈。
沒人性,絕交,繼續拉黑!
化怒氣為動力,發揮惡毒女配在裡不作妖不走劇情的行文準則,在霸總與白月光恩愛的路上扔下無數雷,炸他個片甲不留。
女配與白月光交鋒,推倒,白月光弱不禁風,柔弱的身子瓷娃娃一碰就碎,霸總心疼白月光,看著白月光滿身青紫,心疼又自責,越來越惡心女配。
不不不不,推倒太不純潔,還是撂倒吧。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外麵傳來李叔的說話:“太太,吃晚飯了。”
“來了。”她推開筆記本外置鍵盤,起身下樓。
來到一樓餐廳餐桌前,祝初一滿眼放光,“這麼豐盛。”
她坐下剛拿起筷子,就聽到腳步聲靠近,滿心歡喜的瞬間,一桌子美味不香了,賀時午在家,她要跟這個剛剛整過她的男人共進餐晚,呸,是拚桌吃飯。
賀時午自然也看到祝初一的神情,這是什麼表情?
確實是他故意為之,讓她長點教訓,明白自己的身份。
賀時午坐在主位上,“吃飯吧。”
吃吃吃,看到你就不香了,賀家二老那麼好的人咋恁倒黴生了你這個叉燒。
她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魚肉順滑細嫩,入口即化,搭配清淡卻絕美的調味汁,腦神經元被美味侵入,舒暢,飄飄然,神仙也不過如此,好吃好吃,香香香。
賀時午見祝初一不停夾著魚肉,一塊魚肉就開心,隻長吃性不長記性,愚人。
“時午,這個好吃,你吃這個。”祝初一把那個她動了一口就沒再吃的菜推給他。
賀時午:“……”
“你怎麼不吃,胃口不好嗎,要不要去看醫生,沒胃口不一定是胃引起的,也有可能是太辛苦用腦過度。”祝初一眨著一雙純潔無害的眼。
——整她,看看腦子去吧。
賀時午深吸一口氣,未置一言。
“那吃點甜點吧,會刺激腦內愉悅神經係統,就有胃口了。”她把所有甜食都推到他跟前,明知他不吃甜食,這些都是廚師替她準備的。
“祝初一。”男人厲聲道。
祝初一明眸皓齒,一雙黑瞳晶亮,溫柔又體貼,“怎麼了,要我陪你去看醫生嗎?”
“你可以閉嘴。”男人冷冷道。
“閉嘴怎麼吃飯。”
賀時午啪的一聲拍下筷子:“祝初一,我讓你閉嘴。”
男人說完,起身走了,跟她一起飯,沒胃口。
祝初一衝著他背影撇撇嘴,見天端著個寂寞,你可以不說話,你閉嘴,你喜歡閉嘴的找個啞巴多好,神經。
祝初一看到李叔擦汗的動作,無奈地衝她使眼色,她舀了一勺魚子醬,嘿嘿一笑,“好吃。”
一勺五千塊的魚子醬,是不美味還是營養不豐盛?她把賀時午麵前沒動過的那碟拿過來,她可以撐死,堅絕不能浪費,吃進去就是她的,一萬塊錢吃肚子裡的滿足感,享受。
豪門就是這麼奢靡,吃吃吃,吃光賀時午的家產。
祝初一吃個不停,眼見兩人的晚餐都快被她一個人吃光,管家語重心長:“太太,晚餐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沒關係沒關係,我身體好著呢。”祝初一把剩的最後一塊牛肉塞裡嘴裡,終於放下筷子,“李叔兒,徐廚手藝真棒。”
祝初一吃多了,真的吃多了,在房間裡溜達,小手不停揉著胃,“好撐,撐死了。”
不行,這樣不是辦法,晚上沒法睡。
祝初一下樓走出賀家彆墅大院,在彆墅區的林蔭小路上消食,走了很久,還是好撐。彆墅區人煙烯少,隻有路燈昏暗的光線照下,四下無人,她伸展手臂,開始打拳。
嘿,左出拳
哈,右出拳
嘿,踢左腳,
哈,踢右腳
K.O.K.O他,K.O.K.O他,K.O他K.O他……
感覺有車的光線照過來,她往旁邊讓路,她還在打拳,蹦蹦跳跳。
“先生,好像是賀太。”司機說。
雲景行透過前排玻璃窗看過去,雖然光線昏暗也看出是祝初一,不解道,“她在做什麼?”
“好像,在打拳。”
“打拳?”男人笑著搖搖頭。
車子並沒有過去,反而越開越慢,車大燈的光線一直照在她前方,她還比著出拳的姿勢,轉頭看過去。
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祝初一:“……”
男人邁步上前,俊朗的麵容上,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雲,雲先生。”她瞠目結舌,再看自己的姿勢,急忙立正站好,眼波流轉,尷尬的一批,“你怎麼在這?”
“你在乾什麼?”
“散步,”她自暴自棄,如實說,“吃多了。”
雲景行低低笑著。
“雲先生,你在笑我?”
他搖搖頭,“跟時午一樣叫我名字吧,那樣稱呼太客氣了。”
雖然不算熟悉,但確實挺客氣的,她也不習慣,“那你叫我初一,賀太,也有點太客氣了。”
“哦,你怎麼在這兒?”她問。
雲景行指著前方,“我住這兒,我說過,我們兩家兩距不遠。”
“這麼近,你是和家人住一起嗎?”賀時午家與雲子矜家住的這麼近,倆人,嘿嘿嘿嘿,“那子矜姐姐呢。”
雲景行莞爾,“子矜與父母同住,而且近幾年她不常在國內。”
雲子矜不住這兒,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