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一給賀時午按摩之前,在網上先自學一番,不知道他舒不舒服,她是累慘了,兩隻胳膊酸得要命,回房間倒頭就睡,臨睡前,腦子裡隻有包包,三百多萬的包包。
她是一個沒有大誌向的人,她認為做鹹魚沒有什麼不好,難道所有人都要有遠大目標,宏大偉業,藍圖版塊畫到西伯利亞?不不不,她隻想抱著她的小錢錢,美美過日子。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賀時午從天而降,光芒萬丈,然後給了她好多錢,多到她數不過來,他說可以離婚了,讓她過更自由更快意的人生。
祝初一笑醒了。
時針指向七點一刻,她心情好不準備再睡回籠覺,爬起來洗漱之後下樓。
賀時午已經坐在餐廳,翻著財經雜誌。
祝初一小臉掛著甜甜的笑,邁著輕快的步子跑下樓,“老公,早上好。”
賀時午抬頭瞥她一眼,隨即目光落回雜誌上,沒理她。
祝初一努著小嘴,這又是咋了?昨晚還好好的,相處得非常愉快,帶她吃大餐,給她買禮物,帶她過節,兒童節。
可見賀時午心情是很不錯的嘛,他們以前可從沒這樣和平且愉快的度過一天,她還付出比平日裡多十倍的耐心,精心準備了一套大保健來表達自己的友好,而他也很享受嘛。
“老公。”她坐在他左手邊,歪著腦袋衝他笑。
賀時午眼皮都沒撩一下,拿她當空氣。
好心喂了狗,狗男人這麼難伺候……呸呸呸,說好的不再罵他,賀時午為什麼不開心呢,財神爺不開心就不發錢,最近的賀時午,好難懂哦。
她坐在一側,兩隻小手擱在舊相,兩隻食指交替地打著圈,好難懂,好難懂,有錢人的精神領域,好難懂。
把她的小動作儘收眼底,男人騰起的怒氣越積越盛,“你很閒?”
“啊,不,不閒,我一會要趕稿。”
“既然這麼閒,跟我去公司吧。”
她說了不閒的,他哪隻耳朵聽到她說很閒,他脾氣差得要死,勞資見天做小伏低,有錢了不起,她強勢拒絕,“我不去。”
賀時午拍的把雜誌拍在餐廳上,“祝初一,你要造反?”
見他真的怒了,祝初一隻
好放棄她毫無威懾弱不禁風的抵抗,擠出假笑,“哪敢,造反我最多也隻是個秀才。”
男人冷笑:“知道就好。”
祝初一動著小嘴罵他,可惜不敢發出聲,隻能暗暗地罵。
說好的不再罵他,不能夠,是他自找的。
祝初一吃完早餐神情怏怏地上樓,收拾自己的畫稿和iapd,不情不願的上了賀時午的車,沒人道,浪費她一番好意,按摩,以後再也不,買再多包包也不能夠。
秘書見賀總又帶著太太來公司上班,這恩愛秀的,又是吃狗糧的一天。
祝初一依舊坐窗邊,喝水,喝咖啡,畫漫畫。
她的狗血大作斷更了,讀者問女配怎麼還不狗帶,狗帶,怎麼可能,女配再壞也得活得逍遙自在,那可是以她為原型,她怎麼忍心對自己殘忍。
她畫了會兒,就碼會狗血垃圾文,寫到搞笑的地方,她忍不住笑出聲。
笑,就知道笑,“不許出聲。”
祝初一驀地抬眼,撞上賀時午噴火的眸子,又咋了,笑也不行,慘無人道,她癟著小嘴,可憐巴巴地點點頭。
“不許在心裡罵我。”
“呃……”他怎麼知道,急忙換上笑臉,“老公,你渴嗎?”
“不渴。”
“你累嗎?我給你捏捏肩。”
不提這茬兒還好,提起他這氣騰地躥得老高,按摩,我用你按,“你這麼愛捏肩,怎麼不去當技師。”
霍,這貨又diss她,不氣不氣,不能跟神經病一般見識,“老公,我的專職是二次元畫手,不要開玩笑啦,我隻給你一個人按,還不收費。”
“嗬,不收費?是挺貴吧。”
嚇,難道要收回禮物,萬萬不可,鬥氣是小,三百萬是大,她急忙放下iapd,跑了出去。
賀時午看著人影消失,生氣了?
這就生氣了?他也沒說什麼。
五分鐘……
十分鐘……
怎麼還不回來,難道還讓他去找她不成?
十五分鐘……
祝初一端著咖啡進來,見賀時午掐腰在辦公室裡轉悠,“老公,你累了嗎,我親手給你泡的咖啡,快來嘗嘗,如果你覺得味道不好,我再去重新做。”
賀時午深吸一口氣,坐回椅子上,“放那吧。”
“好嘞。”她放下後,沒走,反而轉到他身後
,小手搭在他肩上,輕輕捏著肩,“老公,這力道還可以嗎?”
“我不需要你按摩。”
她手上沒停,歪過身子湊到他眼前,“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賀時午:“……”
男人緊抿著唇瓣,緩緩抬手,指著窗邊的位置,“回去。”
“好的。”祝初一開開心心的回到窗邊的沙發,在低頭之前,還給他一個甜甜的笑。
賀時午擰著眉頭,這,沒心沒肺的樣子,真的,他,需要靜靜。
中午,有人來了,祝初一聽到敲門聲,緊接著腳步聲走進來,她能分辨出這個人不是林秘書,步伐不同,這人的腳步更輕一些。
她抬頭,怔了下。
雲子矜。
賀時午也沒想到雲子矜會來,而雲子矜也沒想到,祝初一在。
“初一也在。”雲子矜微頓過後,微笑著打招呼。
“子矜姐。”她揮了揮小手。
“時午,我找你有點事。”雲子矜說。
雲子矜說完,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麵坐下,她在等賀時午忙完手邊的事。
祝初一見她不說話,難道,是她在這兒礙眼了?這麼大的電燈膽,不行不行,她可是非常識時務的。
“時午,子矜姐,你們聊,我餓了我先去吃飯。”
男人握筆的手呯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祝初一,你給我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