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1 / 2)

賀時午出國了,祝初一樂得自在,每天呼吸著沒有他的新鮮空氣,住著他的大House,開著他的大Benz,戳著他的愛寵肉團子,猴嗨森。

他走了一周,兩人沒有任何聯係,一條信息都沒有。

對祝初一來說,這才是他們正常的相處模式,互不打擾。

以前他出差一個月半個月,她不會過問,他也從不找她,甚至連何時走何時歸都不會說,因為沒必要。

因為他那時常常晚歸,以至於他出國幾天後她才發覺。最近一個月也不知怎麼了,樂此不疲地以欺壓她為樂,天天吃飯碰麵,晚上碰麵,天天能見到。

這次出國前還特意告訴她,可能是這一個多月天天碰麵,互相“折磨”,互相演戲,讓他發現家裡多了一個女人吧。

其實他走就走唄,沒必要告訴她。

而賀時午,人在多倫多一周,忙於洽談生意與合作,偶爾閒下來會想祝初一,她為什麼不打電話,或是發一條信息,她心裡除了錢,就不能裝一下給錢的人嗎。

他幾次拿起手機,想要發一條信息給她,但都被他放棄,不能發,看什麼時候能夠意識到她該主動。

賀時午之前全世界飛,最長時間一兩個月,從不知道想回家的感覺。

但他現在有了這種迫切感,想回去,看看那個小沙雕在家乾什麼,日記裡有沒有寫開心的事,有沒有寫關於他的話,罵他的除外。

想起他最後看到的一篇,還是他出國的前幾天。

6月11日 陰轉小雨

見天兒受欺壓,勞資要離家出走,孤零零的我成了一隻流浪喵,沒人給鏟屎的那種

還是算了,也就想想

他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小傻樣,真挺可愛的。

每次醉酒總暴露本性,還不自知,以為自己演技卓越,不知早被他看透。

他之前認為,女人就該溫柔乖巧懂事就好,自打發現她的小秘密,他更多是想看到她演戲出現紕漏又強行挽尊時的樣子,喝醉後古靈精怪的可愛,卻也,氣得他頭痛。

每次她醉後都讓他頭痛,但他卻很喜歡這樣的祝初一,因為那個時候,才是最真實的她。

沒有虛以委蛇,沒有動用拙劣的演技,純真中帶著一點點蠢

,蠢並不是一個好聽的字眼,但用在她身上的蠢,更多的是毫無修飾的純粹。

賀時午笑著搖搖頭,末了又板起臉,這個女人,居然連一條信息都沒有,氣。

……

祝初一托腮美滋滋地欣賞安意的活動現場,長得好看,站在那什麼也不用做,都散發著無窮魅力。

癡迷小哥哥的祝初一,手機響了幾聲她才聽到。

她懶懶的伸手夠到手機,看到上麵的名字時,隨即清醒了,景行歐巴。

她急忙接起電話,“景行哥。”

“之前說請你吃日料,今天公司事情不多,你有時間嗎?”

她的時間非常自由,既然說過吃一次日料,那就吃唄,“有時間。”

“好,我把位置發給你,晚上七點。”

“好的。”

“晚上見。”

“恩,晚上見。”

掛斷電話,很快收到雲景行發來的餐廳位置。

她喜歡刺身,真想把團子撈出來帶去讓大廚收拾它,見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晃得她頭暈。

賀時午不在家,她見天欺負團子,管家沒轍,生怕她把團子戳掉一片鱗片,先生回來會問責的。他整天提心吊膽,團子成了他的小祖宗,碰不得。

晚上祝初一換了件舒適的白T,牛仔褲,紮了個馬尾,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洋溢,活力四射。隻要不跟賀時午出去,她不喜歡把自己包裹在精致豪華的淑女裝裡。

賀時午嫌棄她穿得隨性,是啊,跟雲子矜比她比得過白月光嗎,正版和高仿總歸是有差距的,看不慣她又不離婚,見天發神經。

祝初一到日料店是六點四十,雲景行已經到了。他居然先到,這是賀時午從來沒有過的,他隻會遲到,遲到,遲到,都是她在等。

她小跑進去,“景行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關係,是我來早了。”

祝初一坐下,雲景行把菜譜推到她麵前,“來看看,你想吃什麼。”

“我什麼都可以,你點就行。”

“這間店最出名的便是海膽,空運過來非常新鮮,都是要提前預訂,我臨時決定過來,老板給留了四隻。”

“那我可要好好嘗嘗。”

“喝什麼,酒嗎?”他問。

想起酒,祝初一急忙搖頭,她所有憨批事都是酒

後發生的,好在雲景行善解人意沒提及過,她可不想再回首,丟死人了。

雲景行非常紳士,什麼事都會征詢她的意見,這般溫潤如玉的人,搞得她被照顧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沒有習慣被人照顧,更彆提賀時午,體貼,溫柔,照顧,這些在賀時午那裡,不存在的。

這人走了幾天,彆回來,回來又折騰她,狗男人。

“時午哪天回來。”雲景行問她。

“不知道呀。”

“你沒問?”

“我問這個乾嘛。”

“你們?”

“嗯?”她疑惑他的欲言又止。

“感情不錯。”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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