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精心安排的度假,在祝初一提出離婚後,所有美好都崩盤。
當晚,遊艇靠岸,連夜飛回國內。
祝初一任她口若懸河,說得天花亂墜,兩人各賺一個億的絕美交易在賀時午這兒,無動於衷且怒火衝天。
他不理她,她講得口乾舌燥,男人從始至終未置一言。
回國已經是淩晨,賀時午回來,周身肅殺的戾氣使整棟彆墅如同一座冰窖,隻有祝初一專往□□上戳,她不說服他一個億她就拿不到,她也是沒辦法的,為了錢嘛,她這平頭老百姓,都是要生存的。
她很晚才睡,賀時午不理他,她就站在門口,隔著門板勸男人離婚。
上午九點。
賀時午清冷如冰的眸子直視對麵的女人,放任有度,他對她曾經的一點愧意,消失殆儘,“從今日起,你與我,陌路。”
不是朋友,不是合作夥伴,甚至,連仇人他都吝嗇給她,陌路,隻是陌路,“我們分手時,你沒問過任何一句,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雲子矜知道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曾經的一段關係同朋友無異,他對她沒有不好也沒有太好,他沒有衝動,沒有**,他把一段情侶關係,交往成朋友,合夥夥伴,卻唯獨不像情人。他滿足她所有物質需求,但那些是她要的嗎,她要他的愛。
“沒必要翻舊事,曾經種種無論什麼原因,都不是你該插手我婚姻的理由。”
“時午,祝初一不愛你,她隻愛錢,你不明白嗎。”連她都看出來,賀時午不可能不知道祝初一打的什麼算盤。
男人一慣清冷,此時更是冰冷決絕,“我們夫妻間的感情與你有關嗎?你是我的誰,來替我的婚姻做決定,雲子矜,是我對你的放任,讓你認為你自己有這個權利?”
賀雲兩家世交,賀時午和雲子矜也是從小被看好的一對,他確實在這場關係裡沒做到什麼,他不想浪費時間談感情,雲子矜他了解,這段關係,促成的隻是賀家和雲家更深的商業合作,更緊密,雖說是世交卻也更是商業聯姻。
正因為兩家世交,以及在那一段關係裡他對她存在的一些歉意,那些傳言他沒有計較,他本來也
不計較這些的人,旁人的非議從來影響不到他。隻是她卻變本加厲把心思動到初一身上,這是她萬萬不該的。
“我沒資格,我沒權利,我是誰,你說我是誰。”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她喜歡他,兩家父母都看好,她自詡自身條件樣樣出挑,她有驕傲,她等,早晚他會是她的,可驕傲卻敗在了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小丫頭麵前,她不能再等了。
“我們隻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你有什麼資格還是誰給了你肆意妄為的資本?你搞清楚,你,沒有。”
他對她永遠公事公辦的態度,此時更是把話說得絕情,“朋友立場呢。”
“朋友?我們不是了。”他警告過她幾次,包括辦公室那一幕時,已經點燃他的怒火,他的放任是有限度的,五千萬支票之後他再次警告過她,插手他的生活更是觸及他底線。
雲子矜從來就沒看懂過賀時午,此時更是不懂,“家世樣貌職場,我哪樣不比她好,你為什麼愛她,卻不愛我。”
男人淡淡道,“沒有理由。”
他喜歡祝初一,沒有理由,喜歡,就是喜歡,連她所有缺點都是樂趣。
“那你為什麼娶一個與我相似的女人?你怎麼解釋。你敢說,你心裡沒有我。”這是她的籌碼,所有人都看得出,祝初一長得像她,所以,她更加篤定賀時午心裡有她。
“相似?哪裡相,哪裡似?彆往自己臉上貼金,壞了雲家小姐的氣度。那些傳言從哪出來的,我不過問你真當我不清楚?”
看到她神情裡的變化,戳中她要害,男人起身,“我不想見到你,你也不要再想從初一下手,這是我給你的最後警告,否則,彆怪我不顧念賀雲兩家世交。”
她不甘心,她什麼都擁有了,唯獨這個男人,還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對她不屑一顧,“我要是繼續呢?”
男人冷笑,黑眸睥睨,輕蔑,“你試試。”
關於傳言最初他不跟祝初一解釋是因為沒有必要,後來是因為她不問,他幾次示意她,隻要她問,他定會給她滿意的答案。他以為對她好,供予她優渥的生活條件,滿足她一切財神心竅的癖好,她會懂。她懂什麼,她什麼都不懂。
財迷,不知道在
她眼前一座金山,一個億她就想放棄整座金山,撿芝麻棄鑽石,這個沙雕,蠢,被人幾句話輕易蠱惑,腦子呢,裝的都是垃圾。
祝初一冥思苦想,怎麼才能勸說賀時午同意離婚。
她也奇怪,這麼好的買賣他為什麼不做,他不是生意人嗎,商人不是一切都從利益角度出發,而且白月光出手更證明倆人可以舊情重續,他應該高興呀,離婚,順理成章嘛。
晚上八點,賀時午還沒回來,祝初一等啊等,隻好發信息:【你幾點回來】
信息沒回。
祝初一又發:【我等你呢,回話】
信息依舊沒回。
她打電話過去,對方直接拒接。
想不通,搞不懂,
直到夜裡一點,賀時午回來了,她跑下樓,見男人滿身疲憊的進門,眉間鎖著愁雲,“你回來了。”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最好離我遠一點。”男人沉著冰山臉,邁著長腿向樓上走去。
祝初一在身後跟著:“你跟雲子矜吵架了?”
男人驀地停下腳步,“你怎麼知道我見過雲子矜?”
“我猜的。”她嘿嘿一笑。
她還笑,他都要被她氣死。
他邁步上樓,她就跟在他身後,“你哪天有時間,咱倆去把離婚證辦了。”
“閉嘴。”男人冷聲喝斥。
“嘖,彆這樣,好說好商量嗎,搞得我跟渣女似的。”
“你不渣嗎?你就是個渣女。”
她撇撇嘴,“你跟雲子矜吵架了,一言不合就吵架,還真是你賀時午乾出來的事。”
賀時午不想聽她說話,走到臥室門口,直接把她推了出去,呯的一聲甩上門,祝初一差點被門析拍到。
“你怎麼又關門,咱倆聊聊。”
男人沒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