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一睡醒就走了,走之前賀時午問她,對他是否有一絲感情,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跟看怪物似的。
留下滿頭黑線,外加一地烏魚子的男人。
方遠從沒想過,一向視感情如糞土的賀**oss會栽在一個小丫頭手上,而且還是個腦回路不正常的小沙雕。
她到底喜不喜歡賀時午,這是個非常值得思考,值得深入探索也難解的問題。
那就,隻能走終極一招。
祝初一腦子漿糊一片,回到家時還沒徹底醒過來,她又補了一覺,才徹底找回屬於自己的腦子。
兩日後,賀時午來了,什麼也沒說,給了她四千萬的卡,還有一輛已經過戶到她名下的車,祝初一不明就理,但白給的不要是傻子,她收了。
直到人走後,她突然懵的一批,啥子情況?不過她開始還挺開心,貸款一事不用發愁,又過了兩日,又覺得事情不對勁,賀時午怕不是在暗搓搓搞事情。
可過了一周左右,賀時午也沒找她,奇了怪,沒緣由地給她錢和車子,又沒了下文,突然如此安靜,完全不是賀時午風格,狗男人又醞釀什麼錘子。
她吐槽賀時午,嚴樂樂說她想太多。
沒過幾日,她聽到風聲,賀氏出事了,麵臨巨大危險。
祝初一聽到這個消息時,撇撇嘴,不信,身價百億的霸總,不可能一點風險抗不過去,做生意不都存在著風險嗎。
又過了幾日,她又聽到風聲,收購公司已經來了,賀時午現在處於極度困難的窘境,他的項目投資出了問題,斷了資金鏈。
祝初一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不信,但不信吧,又有點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賀時午太安靜了,跑來給她送錢送車,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
她思忖再三,還是打了電話給方遠,“方遠,賀時午公司怎麼了?”
方遠說:“沒什麼事,你安心過你的日子。”
“我當然安心過我的日子,是問他公司怎麼了。”她隻是問問,好奇嘛。
“不是啥大事,你擱哪聽到的風言風語,甭理那些。”
他越是這樣說,她越覺得有問題,方遠的大嘴巴,說這些話完全不是他風格。
她想了想,還
是打給了賀時午,電話響了好幾聲,也沒人接聽。可能是忙,開會,或是什麼事吧。
她等了好一會兒,電話也沒回過來,狗男人搞什麼,難道真出事了?
她又撥過去,這一次,那邊很快接了電話,她問:“你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你聽誰說的?”
“問題嚴重嗎,你能解決嗎?”
男人笑了下,“怎麼,你養我?”
養他,她養得起嗎,祝初一乾笑兩聲:“這樣不好吧,咱倆非親非故。”
“你要氣死我。”男人在電話裡咬牙切齒。
“我,實話實說,婚也離了,非親非故的。”
“祝初一,我算看透你了。”賀時午沒再繼續下去,直接斷了通話。
嚴樂樂在旁邊,無奈搖了搖頭,“真絕情。”
祝初一揪著漂亮的小臉,“真的很絕情?”
嚴樂樂重重點頭,“非常絕情。”
她把手機扔到一邊,“這種事情哪是我能解決的,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好的語言會溫暖人心,他這個時候需要的是關心,錢你沒有,關心幾句總有吧。”
“我們不是離婚了嗎。”
“彆忘了,不久之前你的絕世好前夫給了幾千萬讓你還房貸。”
提到這個,祝初一猛地坐起來,神色變得凝重,“你說,他是不是知道公司出事,所以把四千萬給我,還過戶一輛七百萬的車。”
“如果是真的,還挺有情有義的。”
不管怎麼說,他能出手解她危機,她挺感動的,如果他真出什麼事,她……
“不對,我覺得事情有蹊蹺,他當初就跟方遠聯手演戲騙我,我才不會上當。”
話雖如此,她在沉思片刻後,把電話打給一個不會跟她開玩笑的人,靠譜的。
“景行哥,時午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雲景行微頓,“你聽誰說的?”
“是不是真的,我現在隻信你,其它人都不靠譜。”她在心裡diss了最不靠譜的方大少。
雲景行想了想,歎了一聲,半晌後隻說了一個字:“是。”
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祝初一傻了,連雲景行都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了。
“完了完了,賀氏真出事了。”
“你非常確定嗎?”
她隻是一步步的相信,但還沒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