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蕙蘭高興壞了,回去路上拽著張漢東不停追問:“東子,你究竟使了什麼魔法,怎麼大家都像魔怔了一樣,這哪是買分明就是搶呀,就跟不要錢似的,我剛才可是忙壞了。”
張漢東笑嗬嗬說:“這都是姑姑你運氣好,老天爺不想看你為難,我也沒做什麼,擺出去後大家都搶著買。”
趙石軍說:“我怎麼聽著什麼寡婦寡婦的,這裡麵有寡婦什麼事?”
滿倉大笑著說:“寡婦都是漢東的功勞......”
張漢東抬腿給了他一腳說:“你胡說什麼,我一個黃花大小夥,寡婦跟我有什麼關係。”
滿倉說:“他最壞了,姑父我跟你說......”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說了一遍,趙石軍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是文化人,聽都沒聽過這種騷操作。
為了賣貨,居然弄出寡婦年這種惡毒的詛咒,
怪不得在場的女人都忍不住掏錢搶著消費,這詛咒誰聽了不害怕,他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張漢東,這小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麵對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張蕙蘭倒不覺得造謠有什麼不對,滿臉興奮地說:
“還是我娘家人靠得住呀,漢東,姑姑得多謝你了,今天一下午就賣掉了六百條,瞧這架勢明天還能賣不少,說不定要不了幾天,做壞的這三千條圍巾全能處理掉,你可是要幫姑姑解決掉大麻煩,到時候我看廠裡誰還敢對我呲牙。”
張漢東提醒說:“姑,圍巾還沒賣完呢。”
趙石軍說:“你來這一手,我估計明天能賣的更多,也許要不了三天就能全部賣掉。”
張蕙蘭抱著侄子的胳膊問他,要自己怎麼謝他。
張漢東說:“姑,你打小就疼我,我也從來沒說謝謝是不是,再說我還拿你的圍巾掙錢了呢。”
張慧啦說:"那也是你有本事,圍巾放了這麼多天,像地雷似的誰敢沾。”
圍巾廠的出廠價是七毛五,每條張漢東賣一塊一,倒手每條能賺三毛五,趙石軍覺得張漢東讓自己刷新了三觀,這孩子的小腦袋瓜是怎麼長的,輕輕鬆鬆便解決了為難他們那麼久的問題。
親身感受這種天地大翻轉,感覺更強烈。
張漢東小嘴巴巴地說:“圍巾是我姑的,賣多少都是我姑的,我姑開心比啥都重要。”
張蕙蘭本來就喜歡這個大侄子,這樣一來更覺得順眼,抱著他的胳膊不放手說:“漢東,你幫姑解決了大麻煩,多賣的就是你的,快跟我回家去,姑給你做好吃的。”
張漢東不客氣地說:“姑,那我能不能吃點好的,我想吃大肘子,想吃紅燒肉,想吃大鯉魚行不行?”
張蕙蘭佯裝生氣推開他說:“臭小子,這都天黑了,你讓我去哪給你弄那些東西。”她說著自己大笑了,又抱住他的胳膊心疼地說:“真是為難你了,這麼小就知道疼人。”
眾人路過的時候居然遇到一個挑擔子賣鹵菜的,張漢東買了豬下水,鹵羊蹄豬頭肉。
趙石軍要掏錢,張漢東叫住他說:“姑父,以前都是你們照顧我,今天你們誰都彆跟我搶,不然我可生氣了。”
張蕙蘭的眼圈紅了說:“好,今天就讓漢東孝敬我。”趙石軍也嗬嗬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