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前任,一個現任,關係無疑尷尬,下人可不敢擅自把李易迎進去。
萬一他一個心血來潮,放火燒宅子怎麼辦。
“聞恒既不在,那我去拜見拜見聞老爺子來。”李易說著自顧自邁步進去。
“可彆攔我,我近來心情不佳,汙蔑的話,隨口就能來,刑部大牢最近空了不少出來。”
“你們要換個地兒住?”
仆役們一個個嘴斜眼歪,麵部抽搐,還帶這樣直白的威脅人的?!
“彆愣著了,帶路,眾目睽睽之下,我還能對聞老爺子不利?”
一邊讓人快馬去稟報聞恒,仆役一邊帶李易去聞老爺子的住處。
有意想多繞上幾繞,拖延時間,但在李易似笑非笑的神情下,仆役隻得老實把人帶過去。
瞧著枯坐在院裡,動也不動的老人,李易心底一歎,他緩步走過去。
“聞老。”李易笑著喚了一聲,老人沒有任何反應。
蹲下身,李易握住老人的手,笑著低聲道:“我過兩日要出使大乾,得有一段時間不在建安,等回來了,我再來瞧你。”
替老人理了理衣襟,李易起身,仆役見狀,立馬上前。
李易剛讓他們待著,不準過來,胳膊拗不過大腿,主要李易太不顧忌身份了,威脅的明明白白,他們隻能在十米遠處看著。
好在李易沒做出什麼越矩的事來。
李易走後半刻鐘,聞恒趕了回來。
聽仆役說了李易在聞老爺子跟前的行為後,他眉心微皺,猜測李易見祖父是心血來潮,還是有什麼意圖?
聞恒已和之前不同,以往他從不以最壞的心思去揣度他人,但現在,凡事在他眼裡,皆有目的。
“往後沒我允許,誰再放他進來,杖二十,逐出府。”
讓大夫看過聞老爺子後,聞恒對仆役冷聲道。
仆役們咽了咽口水,連忙點頭應是。
少爺是一日比一日嚴苛了。
如此也好,他以前過於綿軟了。
一夜的極致纏綿,李易吻了吻芸娘的眉眼,明日一早,隊伍就要啟程了。
對芸娘,他無疑不舍,但更多的,還是激動。
終於,終於要回去了。
一大早,芸娘拖著酸乏的身子就起了來,一一檢查李易的行裝,確保不會遺漏什麼。
“一路平安。”
芸娘撫著李易的臉,唇角含笑道。
“好。”李易低頭吻住芸娘的紅唇,眼裡是繾綣之色,“等我回來。”
捏了捏芸娘的纖手,李易轉過身,大步出去。
“姐夫,你可一定要回來,我姐如花似玉的,狼都盯著呢。”盛元史過來給李易送行。
“看顧好你姐,彆讓人欺負她,回頭,我偷個一車金子給你。”李易拍著盛元史的肩膀。
“姐夫,你膽肥的啊,我姐能拿刀滿大街追著你砍,你尋死可彆帶上我,我還沒娶媳婦呢。”盛元史退後一步,兩手抱胸,同李易劃清界限。
李易斜了他一眼,大笑出聲。
“走了。”
見東西都整裝好了,李易朝盛元史揚聲道。
“姐夫,要不還是讓爹進宮求求皇上吧。”盛元史拉住李易的胳膊,攥的緊緊的。
“你見哪道聖旨收回過,放心吧,就是往大乾走個一遭,要不了多久我就回來了。”拍了拍盛元史的手,李易笑著朝他點頭。
盛元史緩緩鬆開,退到一旁,看著馬車遠去,眼裡湧出擔憂之色。
進宮拜見了皇帝,一行人在三百襄吾衛的護衛下離開了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