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雖還有百姓因為懼怕,逃出益州,但總體,逐漸平穩了下來。”
李易擱下茶杯,“殷承,之前怕擾亂你的心,所以就沒提起,現在,是不是該把賭注交上來了?”
“指揮使,出門在外,哪有錢,等回紫京城了,我一準給。”殷承拍著胸膛,滿口保證。
李易斜著他,“旁的時候,你要賴賬,我也就當忘了,但這會,你也知道我手頭多緊。”
“秉著能坑一筆是一筆,回紫京城,這賭注要沒交上來……”
“哼哼,我可是會加利息的。”李易翹起二郎腿,此刻像極了土地主。
殷承摸了摸鼻子,這筆錢,不好跑了啊,早知道就少賭點了,貪心果然要不得。
轉身之際,殷承想到青郡傳過來的消息,本著獨損失,不如眾損失,難兄難弟,才更有愛,他毫不猶豫,添油加醋,將唐正奇把賬掛李易頭上一事說了。
“指揮使,這唐校尉屬實過分。”
“明知咱們都前司拮據了,還行如此之事。”
“簡直是想榨乾你的血啊。”
“此等惡習,絕不可開,重罰,必須重罰!”殷承滿臉憤慨。
李易眼睛眯了,好小子,他毛都禿了,還敢薅!
“殷承,去製定個魔鬼訓練計劃,等回去,好好給咱們唐校尉鬆鬆筋骨!”
“是。”
殷承一臉肅然,似乎他們在說的是極嚴肅的事。
輸了銀錢,固然讓人心痛不舍,但唐正奇,可比他慘多了啊。
他那點銀子,跟唐正奇一比,實在不算什麼。
真是個找抽的家夥,都公的錢,哪裡是好掏的。
尤其現在,他一個銅板都看的相當重啊。
“王爺,陸羽進益州後,並未有追來的意思。”
“他倒是謹慎,白費了本王的一番安排。”熙王眼裡有些惱火。
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卻怎麼也傷不到他們分毫,這種感覺,讓熙王憋悶的直欲吐血。
“王爺,在山林裡發現了火藥,數量不少,足有一車。”
吃過虧,這一路,探子很忙碌,既要探查陷阱,又要探查火藥。
幾乎等他們確保安全了,大軍才會前行。
熙王眸色幽深,陸羽算到他會去巴昌府,在必經之路,設下埋伏,試圖再給他一個重擊。
隻是,同一個跟鬥,他豈會連續摔。
“將火藥收取了,到時,還給他。”熙王聲音冷冽。
“可有發現隱匿的人?”
親衛搖頭,“應是見機不對,跑了。”
“小心為上,擴大搜尋範圍。”熙王看著山林,眸色淡淡的開口。
經過探子再三排查,確保沒有危險,大軍進了山林。
從進去到出來,周邊並沒有任何異常,風平浪靜。
熙王回頭看了看,眼底冷笑,陸羽,你以為你能一再得手嗎?
今日種種,他日,我定叫你百倍償還!
壓下心底的憤恨,熙王領著大軍,繼續朝著巴昌府前進。
二十裡外,一處半山腰上,數百人迎風眺望,數十架簡陋的投石機,在風中佇立著。
它們和衛兵一樣,都在等待著熙王等人的到來。
後方的箱子裡,是一壇壇瓦罐。
瓦罐口是約莫手掌長的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