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又張狂。”
“晚上我就稟明父親,請一位教習嬤嬤,好好端正你。”
話說完,淩誼策馬而去。
侍從看著破口叫囂的淩旋兒,默默後退了一步。
據他們的經驗,這會絕不能招惹小姐,很容易就成了撒氣口。
剛進建安,李易就讓宣進了宮。
“司卿,這一趟,辛苦了。”
“皇上這話,實在叫臣羞愧。”
麵對皇帝掃過來的目光,李易帶著愧然之色。
“是臣無能,剛踏進大乾邊境,就讓他們控製了,連金秋盛會,都未得一觀,生生叫人笑話我們楚國勢弱,由著大乾逞威風。”
“臣有罪,求皇上責罰。”李易沉聲道。
皇帝從他身上收回目光,手指敲了敲桌子,“大乾有意折辱楚國,這如何怪的了你。”
“朕聽說,你們是被單獨拘著的。”
“大乾對你們的招待並不差,回來的人裡,一個沒少。”
說到這裡,皇帝頓了頓,眼裡露出冷茫。
“如此費心,你說,他們是不是有其他意圖?”
李易垂了垂眸,坐龍椅的,果然沒有一個不是疑心的貨,他這是懷疑大乾從他們身上探取了信息呢,或者,已經將他們暗中收買了。
“皇上的意思是,隊伍裡,有人同大乾勾結了?”
“那不用說,肯定是信王,他膽小,不禁嚇。”
“皇上,將他圈禁了吧。”李易肅然道。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皇帝一笑,“若是他,朕反倒不擔心。”
從寶座上起身,皇帝走向李易,“司卿,朕擔心的,是你。”
皇帝凝望李易,帶著帝王的威嚴和冷漠。
李易驚愣抬頭,呐呐出聲,“皇上,不是臣瞧不起自己,就臣這點本事,肯定不會被他們放在眼裡啊。”
“我一沒權二沒勢的,全靠皇上寵信,才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山野小子,僅識得幾個字,像我這樣的,能指望我有膽子做出對皇上不利的行為?”
“臣心裡清楚,唯有死忠皇上,才是臣唯一的路。”
“臣自請入東衛,接受審問。”
李易叩首,滿臉視死如歸之色。
皇帝凝視他,好一會,輕笑,“不過玩笑而已,你竟還當真了。”
“朕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離開這麼久,想必思歸心切,回去同妻子團聚團聚,改日,再來向朕說說大乾都發生了哪些事。”
“皇上,你嚇死臣了。”李易拿衣袖擦了擦額頭,“這要不是血濺禦書房不好,臣剛就撞柱以示清白了。”
“這還沒同妻子見上一麵,你舍得?”皇帝難得玩笑了一句。
李易咧嘴,“舍不得。”
“但君王是第一位。”
“皇上一聲令下,臣就是再不舍,也隻會拋頭顱。”
李易看著皇帝,一臉的赤誠。
皇帝擺了擺手,溫和的出聲,“回去吧。”
“臣告退。”李易躬身退下。
瞧著李易遠去的身影,皇帝眸子眯了眯,他也不想對司劍起疑,隻是大乾關押他們,僅僅是給他示威?
若這其中,要拿人做棋,司劍會是最好的人選。
還是要查探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