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梓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存在出現,倘若妖人真要來搶,找幾個靈虛境,哪怕搬出一個靈寂境,燕明宗和動塵宗的那些老祖宗們也不敢妄動啊。直接搬出開光境,這誰能承受得了,也難怪剛剛所有宗主都不敢反抗。
半個時辰過後,薑鈺瑾和風玥宜陸續醒來,渾身像大病一場,覺得寒風刺骨,好像草木皆兵,精神一直緊繃著。
孫梓凱用兩縷靈氣透了其身,才把她們兩個的狀態變好了許多。
四人坐在院中,孫梓凱問道:“起先在湖邊,聽宗主們說斷脈經,又說什麼五感之噬,這是什麼東西?”
資曆最長的曲越至給眾人解釋道:“咱們現在修行啊,都是粗淺的,人家讓我們學什麼,我們就學什麼,告訴我們該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修行到最後,也不過是按著統一的模子達到普通的標準。可有些人不一樣啊,他們的修行之道,是按照規則計劃來的,所謂的規則計劃,其實就是靈法或功法。”
他接著說道:“一套功法,可貫穿一個修行者的一生,從練氣入門,它就教你該如何運氣,靈氣積蓄在何處,便能產生什麼樣的特殊效果,每達到一個境界,就可打開功法下一輪的運氣修法之道,如此修行,不僅便利且高效,除此之外,非同凡響的、殺傷力極大的術,又被稱為秘技。”
孫梓凱明白了,其實類似於清一門的五種靈法,以及那五種靈法衍生而出的各種流派功法,功法不同,導致修行者的靈氣狀態和術法種類也大相徑庭。
曲越至說道:“持溪宗宗主溫若海,所持功法為持溪宗鎮派之法——太衍決,而他修行秘技為青元霸王掌,天藥宗宗主欒索,沒有修行功法,因其宗門特性,主修藥術,但他精通一道秘技,正是斷脈經,且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旦中了他的斷脈經,沒有人能夠活下來。五嗔宗宗主歸忽三季,所修功法為五嗔宗鎮派之法——竊天經。而他自創技法五感之噬,並研習了五嗔宗鎮派秘技天魔欺天體,這個秘技是和竊天經共生的。”
“動塵宗宗主廣盛吳文,他的功法一直是個謎,誰也不清楚,而且我爹說過,廣盛吳文好像本就是個九品金丹,最差的金丹境,可不知怎地,過些年就會變得跟記憶裡的不一樣,前些年是八品,這些年是六品,最近看著好像又是四品,總之一直在變,或許是功法特殊的緣故。他的秘技有兩個,一個是自創的托山亢,另一個就是他師父自創的歸元洗心咒,咱們宗主曾無意間跟我爹透露過,五大宗主裡,最強的並不是公認的歸忽三季,而應該是廣盛吳文,隻是他的金丹品階太低,所有人都不信罷了。”
“咱們燕明宗的崔宗主,功法是鎮派之法——天地靈刻經,秘技是鎮派秘技——陰陽奪舍和齋定道,實力深不可測啊。”
薑鈺瑾也聽懂了,明白孫梓凱給自己的水靈法其實就是功法,而她的實力突飛猛進,也的確受了那功法的引導。她和孫梓凱目光一對,好像交流了些什麼,可這躲不過風玥宜那機靈的眼神。
風玥宜湊到二人中間,笑嘻嘻道:“凱哥,你是不是從那湖底或者那神秘人身上得到了個功法呀,薑姐姐的靈氣水靈水靈的,跟你的有時候特彆像,好像是天生的水靈氣,但薑姐姐一開始可不是這樣的,快說說,是不是啊。”
孫梓凱還沒開口,薑鈺瑾趕忙說道:“他總是指點我,我的靈氣自然就有了他的樣子,可總是學不到精髓,比不上他。”
風玥宜目光狡黠,笑道:“你彆急,我又不是詐你,其實我知道的,肯定是這樣,我師父說過,靈氣生意,似水似火,皆不是凡俗之道,唯有傳承功法,才可有此變化。他若是沒悟出一套,或者不具有一套修習法子,如何能把這水靈氣傳給你,這可不是依葫蘆畫瓢看著就行,是一道道術法靈法排出來的。”
曲越至也點頭道:“是啊,在邊境之時,你的靈氣似水而動,許多人就說過了,這必定是一套特殊功法,後來薑師妹的劍上也有了水意,大家就更確定了。”
孫梓凱和薑鈺瑾還是把這個世界想簡單了,原來這麼多人都早有懷疑,這二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崔清睿和虎新城那些人了,隻是並沒有人開口而已。或許他們兩個想藏捏的許多事,都已經被看透的一清二楚了。
眾人的談話不了了之,孫梓凱有意轉移了話題,日落四人便散,第二日,風玥宜帶來個好消息,她師父吳嵐沐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