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燕明宗像是一個家嗎?”坐在院中的兩人,正在歇息,而薑鈺瑾突然如此問道。
“不像,我對燕明宗沒有什麼感情,隻覺得那是個助我修行和複仇的好地方。”
“可你師父不是在那?”
孫梓凱輕描淡寫道:“我已經漸漸明白,他隻是我渴望步入‘正道’所求的一條捷徑。”
“怎麼能這麼說?”薑鈺瑾很意外道。
“我並未不尊重師傅,隻是覺得,我的拜師是盲目的,今後再不會輕易如此了,師傅並沒有錯,我們兩個的經曆不同,觀念也不一,我相信他願為我入刀山火海,因為在他的善心之中,我既為徒,他自有嗬護愛護我的責任,而我亦可為師傅拚命,因他既為師,我自有守護愛戴他的責任,可我倆之情誼,隻留存於表,我靜下心來想想,綁住我的是宗門規定的道義和世間規定的德品,我並非心中無道,道亦無錯,不必要非要摒棄自己而成為彆人,今後我覺得對就行,我覺得不對也可以做,自由才是我的天性,被束縛的我,不是真正的我。”
薑鈺瑾沉默了片刻,也開口道:“我慢慢想把那裡當作第二個家,可是總覺得那個地方不屬於我,也許我的心還沒有沉下來,仍在逃出故鄉之時,顛沛流離的馬車裡。”她忽然轉過頭來,說道:“可我覺得.....”但並沒有說出口,她原本是想說,有時候覺得,有你在旁邊的時候,心是安適著的。
焦成瑾提著菜籃走進了院,高聲說道:“你們不知道吧,外麵死人了!”
“誰?”薑鈺瑾問道,而孫梓凱卻並不關心。
焦成瑾說道:“是大宗門的弟子,個個都是有真本事的,可一連死了十幾個呢。”
“何宗何派知道嗎?”
“不知道,不過跟前幾天的那幫人服飾不一樣,死在了廣田城邊上,都傳到三口黃家鎮裡了,可慘了,就沒有個好胳膊好腿的,頭都被砍了好幾個呢。”
薑鈺瑾憂心忡忡地看向孫梓凱,問道:“不會是,燕明宗的吧。”
“不清楚。”孫梓凱被風一吹,咳了兩聲。
焦成瑾見狀提著菜走向灶台,說道:“我給你們燉個南瓜,我特意買了半斤肉呢。”
不成想院外跑進來一條小黃狗,和那條五黑犬混在一塊嬉鬨著。薑鈺瑾問道:“姐姐,你又收養了一條啊。”
“路上撿的,非要跟著。”焦成瑾不在意道。
孫梓凱雙眼一伶俐,單手要打響指,卻不想暴露自己的能量蒸發奧義,所以,彎身撿起一塊石子,並指向了黃狗,眼神中忽然暴露出殺意。
正是此時,那黃狗居然講人話了,把薑鈺瑾和焦成瑾都嚇了一跳。
黃狗喊道:“凱哥,我不敢了,你彆動手!”
轉眼間,那狗翻身成了人,竟是風玥宜。
薑鈺瑾又驚又喜道:“你怎麼來了。”
而風玥宜卻問道:“凱哥,你怎麼知道是我?我有破綻嗎?”
孫梓凱聳了聳肩膀,無力道:“沒看出來,就想試試。”他是被風玥宜用變化術整出心理陰影了,那條五黑犬他早就試了很多次。
“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到處找你!我記得你的特殊氣味,這是從獸身上學來的本領喲,離開宗門後,我四處轉,找了你好些天,終於在這個姐姐身上嗅到你的味道啦。”
薑鈺瑾趕緊問道:“聽說廣田城那邊死人了,是咱們的人嗎?”
“有三個是咱們的人,其餘的都是動塵宗的,唉,死得很慘,據說是發現了妖人蹤跡,死的人都是為了擋住妖人的,活著的那人拚命把消息傳了出來。”
“他們怎麼就知道對方是妖人?”孫梓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