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然是被那暴戾之氣引來的,壓根沒往孫梓凱那邊想,更何況那種程度的煞氣,不應該是個練氣小鬼釋放出來的,所以來的人,紛紛以為是沈良做了這些事。
老張老楊等守關人,都變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樣,孫梓凱臨走之際,拜托沈良幫忙,沈良的心陰晴不定,誰也猜不準他要做什麼,卻答應了,也親手放火燒著了蠻人的屍體,但孫梓凱一走,他陰笑著看向守關人,說是這個模樣可說不過去,便出手將所有守關人打了個半死,嚴重些的,幾乎就剩一口氣了。
馬岱然眼見關前這般慘象,惱怒道:“你乾什麼了。”
“叫我宗主,馬門主”沈良不悅道。
馬岱然頓了一下,又問道:“到底做了什麼?”
“你自己不會看啊。”沈良滿不在乎地說道,“沒想到這群廢物這麼沒用,才扛了一會兒就不行了,沒意思。”
馬岱然身邊的長老麵麵相覷,他們對沈良的荒唐行為敢怒不敢言,馬岱然皺著眉頭看著那一群失去了意識且傷痕累累的守關人,冷道:“把他們挪回關內,這大門還需要他們看好。”
長老和弟子們將守關人一一抬了回去,眼見這些人被打得這麼慘,馬岱然遲疑了片刻,還是暫時打消了用他們脅迫孫梓凱的念頭。
待長老和底子回去,馬岱然怒不可遏地站在沈良身邊,低語道:“你的行為,會讓關後十四城對燕明宗的忠誠產生動搖。”
沈良嘁了一聲,回道:“小馬,跟我說話客氣點,我本就是的前輩,現在還是你宗主,再說了,我是在那些廢物衝死來死戰之後才從天而降的,按理說,我可是救世主啊。”
沈良中火難燒,一口悶氣憋在胸膛,看沈良越來越不順眼,不禁冷著臉說道:“宗主——你也該關心關心,南北兩域的局勢變化了,你也是老宗門走出來的人物,知道這裡麵的關係有多複雜。”
“喲?如何?要讓我碰情報了?”沈良不懷好意地笑道,“可不能拿些邊角料來糊弄我啊。”
話說另一邊,孫梓凱在趕回動塵宗的路上,停在了沙漠中段,他坐到了河邊,脫了鞋子,將腳浸在水下,兩側的黃沙非常乾燥,風一吹便能揚得昏天黑地,可這河水仿若從天路而來,綿延不絕,不斷有靈氣溢出,這應該是條仙河,怪不得動塵宗寧願背靠黃沙,也不願放棄這條河的擁有權。
隻是這河中沒有魚蝦,空空如也,他彎腰單手挖起了一抔水,水順著掌心從一側流下。
他忽然一怔,背後已多了一人。
沒有回頭,也不敢輕易回頭,片刻後,身後那人開了口,聲音非常明亮,也很年輕,應該是二十三四歲,那男人問道:“少年,五指峰怎麼走?”
孫梓凱這才緩緩回頭,這男人一身淩雲衫,穿著梯雲靴,腰間淩雲袖帶,頭發高高束起,背後背著一劍,麵容不說俊秀出塵,但絕不算平凡,目光有神,劍眉陡立,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孫梓凱感知此人的能量水平,應該超越了金丹境,莫非是其他宗門的什麼人物?
“前輩,我沒聽說過五指峰,南域沒有這座山。”
男人聽後伸手摸了摸下巴,說道:“不應該啊,這五指峰的名氣不小啊,怎麼能沒聽說過呢?你不是修行者?沒人告訴你嗎?”
孫梓凱又打量了他一番,而後才試探道:“前輩,您是外來人?”
“也不算,我的太太太太太太.......太祖爺爺原本是這座陸地上的人,我這不是想回來認認祖嘛,有些修行方麵的疑惑,想要在祖地解開。”
孫梓凱點了點頭,仔細地回憶了在滿謙樓看過的圖誌,他是不會記錯的,如果真有那麼大名氣,不可能沒有記錄,隻能再次回道:“前輩,我在宗門裡有許多便利,也看過許多的圖冊地誌,五指峰.....確實沒有它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