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過了這麼些年,這古鬆好像一點也沒變。”蕭昕抱著遞過來的那壇酒,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誰說它沒變,比之前長高了幾尺呢。”孟望秋微微一笑。
“要不是回鬆風門,師父受傷之事我隻怕要一直被蒙在鼓裡。”蕭昕眉宇儘是愁意,“這些日子,真是辛苦師兄你了。”
“我們都是同門兄弟,無需計較這些。”孟望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既然你想在這暫住幾日,那明日我回湛茂城一趟,三日後再回來。這三日,徐師叔就交給你照看了。”
“好,這本就是我要做的事,隻是被有些事情纏住,才沒辦法儘責。”蕭昕點點頭。
“你可彆自責,千萬彆在意這些。”
“好!”蕭昕笑笑,提起酒壇對孟望秋碰了碰,“師兄,我敬你。”
“客氣!”孟望秋朗聲大笑。
蕭昕望著遠處,喃喃道:“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出關。”
“徐師叔曾說他隻想做個江湖遊俠,這半輩子從未收過徒弟,你是第一個,我想也是最後一個了。”
孟望秋提起酒壇,飲了大口,又說道:“他曾幾次提及要將掌門之位給沈師叔,但沈師叔為了讓他留在鬆風門,一直未肯答應。”
“不應舉江湖狀元,不思凡風月神仙。師父一心想做個江湖遊子,風月神仙。那時他肯定十分羨慕唐逸前輩自離師門,雲閒水遠,浪跡江湖。”蕭昕望著天上皎潔的月光,眼中閃爍著些許失落。
“客行雖雲樂,卻終究不如家好。鬆風門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徐師叔不會輕易離開的。”孟望秋堅定地說道,“雖鬆風門的掌門令還在徐師叔手中,但大家都已認沈師叔為掌門。徐師叔要想走隨時都可走,但這麼些年他卻並未離開。可想而知,他肯定也是舍不得我們,舍不得鬆風門這個大家。”
蕭昕感歎道:“以前,我一直以為我們一家人會在天都城忠武將軍府住一輩子,沒想到才住了十幾年就被奸人奪了去。幸好有鬆風門在,阿爹給我和阿娘留了第二個家。”他凝視著遙遠的天都城方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隨後閉上了眼睛,將壇中的烈酒一飲而儘。
孟望秋伸手輕拍了一下蕭昕的肩膀,溫言道:“當初蕭師叔自離師門,隻是為了掩悠悠眾口。鬆風門一直都是你的家,你要永遠記住這一點。”
“我想等此事後,將阿爹葬回明珠島。他一定想回來看看這月色,再品一口鬆葉酒。\\\"蕭昕眼眸微紅,他抬起頭,凝望著滿天繁星,露出了微笑。
“朝堂中人詭譎多變,遠是非,尋瀟灑,才是江湖真理。那廟堂之小,怎能容下遊龍。”孟望秋站起身,高舉著酒壇,對著明亮的月光喝了幾口酒。
酒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