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芙擺擺手,跨出大門,笑道:“分內之事。”
蕭昕垂下眉頭,轉過身,又對沈長風和梅又晚作揖,拱手道:“多謝掌門和梅前輩救命之恩,蕭昕沒齒難忘。”
“你是鬆風門弟子,我們救你理所當然。你暫且住在閒水院休養,好好養傷。”沈長風頷首道,“至於此次的事情,除了兩個堂主,望秋他們並不知情,毋須擔心。”
梅又晚笑道:“閒水院清淨,適合你養傷,你就放心住下。”
“多謝掌門。”蕭昕微微欠身道謝,“多謝梅前輩。”
“這次門內有人泄露消息,定是有人混入其中,看來是時候好好肅清鬆風門了。”沈長風重重歎了口氣,揮袖往門外走去,“我先回去了,你多休息。”
“恭送掌門。”蕭昕望著人影走出大門,心中忍不住歎息。
梅又晚則站在一旁,輕聲說:“掌門也老了。”
翌日,孟望秋和顧飛站在閒水院門前,院門緊閉,院內寂靜無聲。
“沒人。”顧飛伸手推開了門,卻見院內空空如也。
“這人都去哪裡了?”孟望秋望著院子,歎了口氣,將手中一籃碩大的桃子置於地上,然後轉身走出院子。
二人剛剛踏出院門,卻見一熟悉身影徐徐走來。
“你們乾嘛呢?”紀旭從一旁走來,見兩人佇立於門前,高聲問道。
“師姐!”顧飛朝紀旭跑去過去,笑道:“我和師兄今早去桃園摘了些桃子,過來給蕭師兄和梅前輩送一些。師姐,我也給你摘了一筐,晚些給你送去。”
“你也來找蕭師弟嗎?”孟望秋也走上前,問道。
“我隻是閒來無事,四處走走。”紀旭聳了聳肩。
顧飛湊到紀旭眼前,眼中閃過一絲黠笑:“師姐,我早上聽平沙堂的弟子說,侯堂主沒給你們發銀子,真的假的?”
“真的。”紀旭臉耷拉下來,砸了咂嘴:“師父說昨日他隻說放假五日,沒說給銀子。”
“哈哈哈,侯堂主可真精明!”顧飛咧著嘴大笑。
“而且他說他後日要去武堂練武,這不就是明擺著讓我們後日都去練武嘛。”紀旭歎息一聲,搖搖頭。
“明日中秋,今明兩晚都有燈會可看!我和孟師兄有加起來有二十兩銀子,我們一起去看燈會吧!”顧飛興奮地提議道。
孟望秋點點頭,附議道:“要不邀上蕭師弟一同前去,他還從來沒去過湛茂城的燈會。”
“他在鬆青樓和沈掌門下棋。”紀旭朝一個方向昂昂頭示意道。
孟望秋朝著紀旭示意的方向走去:“走,我們去找他。”
顧飛與紀旭緊隨其後,一人麵無表情,一人滿心歡喜。
鬆青樓內,蕭昕和沈長風盤膝對坐,二人中間擺著一盤未下完的棋。
“掌門今日邀我前來,隻是為了下棋嗎?”蕭昕手中白子落下,問道。
“你要找的人,還沒有找到。”沈長風輕聲說道。
“快三年了,也許他已經**。”蕭昕臉色一冷,“就算沒死,也可能不願再出麵了。”
“隻要我還在,就一定會幫你找到。”沈長風落下一顆黑子,歎息一聲。
“多謝掌門。”蕭昕嘴角輕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