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前輩不在,不知道前輩有什麼事,慎思能否幫忙?”
千雪浪漠然道:“我隻是想問他何時啟程,既然不在,那就算了,你帶我回明月煙樓吧。”
崔慎思不禁脫口:“前輩這麼快就要走嗎?”
千雪浪並不作答,那雙幽靜冰冷的眼凝視著他,仿佛出了學堂之後,那半點暖風春意都儘數散去。
崔慎思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深深低下頭去:“是弟子失言。”
千雪浪沒有再說話。
這次引路,不但無聲,就連氣氛也甚是沉重,崔慎思帶著千雪浪抵達明月煙樓之時,已是臉色蒼白,額間隱見冷汗。
任逸絕正從明月煙樓中出來,見著他們二人,笑道:“我還以為玉人去哪裡了,正要去尋,沒想到這就回來了。嗯……竟跟慎思小友一道,倒是少見,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趣事嗎?”
他一說話,氣氛便消融許多,崔慎思舒出一口長氣:“前輩誤入學堂,今日正值我為孩子們啟蒙,因此同行。”
“玉人居然迷路了?”任逸絕搖搖頭,“還好遇到慎思小友,不然玉人不知要走到哪裡去,看來以後還是等任某來領玉人出行吧。”
千雪浪道:“此話言下之意……你暫時不走?”
“暫時還不能走。”任逸絕道,“城主說等忙過這幾日,還要找我,不知有什麼大事,你我也隻能先等待了。”
千雪浪點點頭,就踏進小樓之中,沒再多說什麼。
崔慎思見任逸絕說話甚是風流有趣,不論千雪浪作何反應都全無變化,心中不由得大生欽佩之情,又想到方才千雪浪神色,仍感到掌心發冷。
“玉人做事一向自在,隨心所欲慣了。”任逸絕柔聲抱怨了兩句,“不知道嚇著孩子們沒有,對不住慎思小友了。”
崔慎思搖搖頭道:“沒有,前輩沒有嚇著孩子們,相處得很融洽。”
不過千前輩與他似乎並不太融洽……
好在崔慎思不是在意這種事的人,他想到方才學堂裡雙方辯論鬥嘴的事,仍不禁微微笑起來,便將這件小小的趣事與任逸絕分享。
“是嗎?”任逸絕笑容漸淡,“那就好。”
不知怎麼,崔慎思隱約覺得眼前的任前輩並不像看起來這樣愉快。
打發走了崔慎思,任逸絕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