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任逸絕仍不死心,便又多問了一句:“那玉人呢?”
“師父是師父。”千雪浪道,“我自然是我。他雖不會答應,但我未必。”
任逸絕悶悶一笑:“答應就是答應,玉人卻說什麼未必,恕在下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雖坦蕩,但有幾分坦蕩的討厭。”千雪浪道,“要人答應,也要得這般理直氣壯,那好吧,我便同你說個清楚,我答應你。”
話到此處,這樁交易本該是再合適不過才是,可任逸絕瞧著他如冰似雪的模樣,心中卻忽然起了個疙瘩。
倘若千雪浪說得明白,隻答應護他,那倒也沒什麼,若當真答應動了情,又去喜歡彆的什麼人,任逸絕卻是不能接受。
任逸絕輕輕歎了口氣:“玉人當真明白嗎?”
“什麼?”千雪浪不解。
任逸絕道:“倘若你隻答應隻對任某動情,往後就絕不能去看彆的人,也不能喜歡彆的人,倘若你要了斷,也隻能與任某了斷。你說未必時,我還以為你已經明白,可瞧你後來說話,是心中一點兒也不明白。”
千雪浪靜靜看了他一會兒:“你對我又無動情,為什麼這般嚴苛呢?縱然你動了情,也無要求我的道理。更何況,你不過是要我幫你,我已經答應。”
“任逸絕,你求了相助還不夠。”千雪浪道,“還要求我的真情,這又怎是能強求得到的。”
聽聞此言,任逸絕身子一震,好似五雷轟頂,就連神情也恍惚了。
“不錯。”任逸絕輕輕道,“這……這又怎是強求得到的。”
不消片刻,任逸絕又恢複成往常風流倜儻的模樣,些許悵然神色消弭無蹤,微微笑道:“玉人說得有道理,是任某貪心了。”
千雪浪冷眼旁觀:“你並非貪心,隻是聰明,卻聰明得太過了。”
許多東西,可以求得,可唯有情之一字,是強求不來的,就連人自己,也無法掌控。
任逸絕並不作答,也無惱怒,隻在心中暗暗感歎:“你這玉人天性就生得通透,卻不知道情是何物,你生得聰明,卻又恰好少了那麼一點精明,足夠精明的人絕不會踏入這苦海裡去的,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