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些年來,隨著他武力見長,寒毒爆發次數愈加頻繁,威力也更為猛烈,每每發作時,都難以控製體內嗜血的欲.望。
如今……倒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雲姌高高提起的心猛地一落,幾乎要被慕容淵輕飄飄的兩句話嚇出全身冷汗。
太嚇人了,怎麼能把殺人這種事掛在嘴邊?暴君究竟是戲弄她,還是真的如此想過……
不會的不會的,慕容淵肯定是哄騙她的,這船上的人不都好好的嗎?也沒見他大開殺戒。
少年時期的暴君,應該還未沾過血吧?
隻是貼著她後頸嗅聞的動作,怎麼那麼像後世的癮君子……
原先想殺人,和她貼貼後就不想殺了,難道她是暴君的鎮靜劑不成?
慕容淵身周寒意稍稍退卻,他直起身,目光掃過小姑娘煞白冷素的小臉。觸及她頭上梳得歪斜的雙螺髻。
抬手輕鬆解開,不顧掉落的粉紗珠花,徑直挑起一綹放至鼻下輕嗅。
眉心皺起,慕容淵突然撂下手中長發,語氣責厲:“這皂角氣味不好,下次不許再用。”
雲姌頭皮一陣輕痛,她謹慎轉過身,看見慕容淵一張隱隱帶著怒氣的俊臉。
好像她的頭發怎麼惹到他似的。
雲姌突然想起,她這幾日用的皂角,是船上管事派發的份例,分量很少,質量也很一般。
那皂角有種刺激的味道,幾乎掩蓋掉她一頭長發原本的香氣。
沒想到暴君居然連這個都記得,還因此動怒。
暴君對她身上的氣味,也太敏感了些。
雲姌小心翼翼攏過長發,乖乖點頭道:“我會記住的。”
慕容淵麵色稍霽。
雲姌後知後覺地發現,暴君身上似乎不那麼冰了。
方才令人戰栗的危險氣息,也收斂許多。
雲姌卻從那個冰冷、陰狠、喜怒無常的慕容淵,窺見一點點未來暴君的影子。
對上少年淡然的眼眸,她莫名打了個冷顫。
她要阻止慕容淵,不能讓他變得那樣可怕。
或許,也能借機驗證自己的猜測,試探出暴君的底線。
“子淵哥哥,你見過住在樓上的女郎嗎?”
這句話起的太突兀,莫名提到生人,慕容淵眉心微鎖:“不曾見過。”
“我見過一回。”雲姌儘量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