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規律的接連三下,咚、咚、咚。
雲姌放下手中的書,推開窗戶探身而出,瞧見鐵錘那張大黑臉。
“你怎麼來了?”雲姌驚訝,左右瞧瞧,沒看見第二個人的身影。
幾日不見,這熊孩子又壯實了一圈,他視線與房內的雲姌齊平,偏要做出一副用鼻子看人的模樣,下巴揚得老高:“老大叫你晚上去那個暗室。”
“暗室?”
“就那個藏人的地方。”鐵錘指指主船尾端的方向。
“我、我一個人去嗎?要是被人抓住……”
“這麼點路也怕被抓?你膽子怎麼這麼小?!”熊孩子瞪大眼睛,滿滿的不可置信。
雲姌抿唇,她又沒有暴君那樣的身手,何況是夜裡,那豈不是要摸黑前去?
“罷了罷了,”熊孩子一臉敗給她的神情,“我夜裡護送你去,行吧?”
雲姌立即點頭。
傳完話,熊孩子轉身欲走,忽又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個紙包,隨手往後一扔。
“老大給你的,說是你要的東西,這裡頭的玩意兒得拿火燒,不能用手碰。”
雲姌忙不迭抬手接住,紙包隻有一點大,看不出裡麵包著什麼,待她再要問時,鐵錘已經跑遠了。
雲姌隻好關上窗戶,捏著紙包回到矮桌前。
“什麼東西嘛,弄得這樣神秘?”
雲姌嘀咕著,揭開紙包的封口。
看清紙上的黑點時,不由得驚叫一聲,差點把手裡的東西扔出去。
隻見黃褐色的牛皮紙上,靜靜臥著兩個隻剩一半的殘破蟲殼,純黑的軀殼上麵爬滿可怖的幽藍紋路,密密麻麻,像是某種神秘而古怪的圖騰。
那花紋冷光幽幽,像是活物的一般緩緩流動,看得雲姌極為不適,有種想要掉頭就跑的衝動。
她立即拿起桌旁的蠟燭,用火折子三兩下點燃,飛快地把那紙包扔到火苗上去。
蟲殼接觸到火焰,刹那間劈啪作響,爆出令人作嘔的惡臭氣味,像是在燒一團腐肉。
雲姌忙退到窗邊,接連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扶著窗沿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忘掉那難聞的氣味。
好惡心的東西,這肯定就是藏在樓上的毒物,能害人性命的怪蟲。
暴君沒有糊弄她,真的幫她救下了樓上的女郎。
雲姌當即打開金手指,水滴中的善意值果然增長許多,不似往日是一滴兩滴的加,這回直接灌滿四分之一,幾乎抵得上雲姌這一路上的積攢。
她緊緊捂住嘴,才壓住嗓子裡險些溢出的驚喜呼聲。
這、這善意值也太多了吧!她再看物品欄,發現前三層的格子已經被全部點亮,雲姌也不看這些格子的名字,一個接著一個按下來,直到所有格子都按過三遍才停下手。
而她消耗掉的善意值也不過才三分之一。
這些物品會存在金手指裡,等她想用的時候再取出來。
突如其來的暴富讓雲姌雀躍得簡直要跳起來!
這麼看來,暴君給予她那點的小恩小惠算什麼呀!這才救一次人,就抵過她兩個月的辛苦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多哄著暴君做善事。
這次她是壯著膽子和慕容淵吵了一架,下次再使這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