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你和鐵錘留在客棧裡,無事不要出門。”慕容淵從懷中抽出一塊手帕,拭了拭唇。
雲姌“嗯”了一聲,餘光瞥見那塊純白帕子,覺得有些眼熟。
不待她細看兩眼,手帕就已經被慕容淵收回。
暴君又道:“記得戴上帷帽,鐵錘會一直跟著你。”
果然,那頂帷帽也是暴君準備的,顏色那麼醜。
“子淵哥哥,那你呢?你要出門嗎?”雲姌抬頭問,“我們何時啟程去東都呢?”
暴君為何要在這小小的弘農郡停留?她可是記得,慕容淵最初可是在東都打下名堂的。
慕容淵淡淡看她一眼:“莫急,就快了。”
快了?暴君的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雲姌聽得雲裡霧裡的。
她抿抿唇,低頭繼續吃麵。
*
這一日後,雲姌都未在白日裡見過慕容淵的麵。
每每當她醒來時,身側都已空無一人,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
但在夜裡,她每晚都能感覺到慕容淵的氣息。
暴君像個變態似的,總要扯過她的頭發,留一縷放在枕邊,嗅著她的發香才能入睡。
而鐵錘則完全沒有機會看到他崇拜的老大。
和雲姌在客棧裡待了幾日,這熊孩子都待蔫了,一副被憋壞的樣子。
但他很聽慕容淵的話,從不踏出客棧一步。
隻是每日一睜眼,就到客棧門口守著,期盼著能看到自家老大回來。
瞧見熊孩子這般舉動,雲姌才深切明白,什麼叫做頭號狗腿子。
哪怕就是暴君那樣多疑易怒的性格,也願意將熊孩子留在身邊,甚至給予他最大的信任。
隻是跟著這樣一位主子,也不知是熊孩子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
住進客棧的第五日,雲姌在房間裡練習過柔術,正準備小憩一會兒,房門卻突然被敲得哐哐響。
“開門!快開門!”鐵錘的大嗓門喊著,“老大受傷了,你快出來!”
雲姌腦子一空,當即穿戴好衣裳,打開房門,看見的就是鐵錘焦急萬分的模樣。
“子淵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