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致越等人如此乾脆利落的離去,無非是去湊銀錢了,大家夥問清楚了這一個最要緊的關節,於是爭先恐後的簽字畫押,隨即紛紛出門,呼朋喚友,預備著籌集銀錢。
桑弘羊也不離去,瞧著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於是和賈雨村一起,到了後頭找薛蟠,薛蟠已經準備在吃午飯了,他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喝著茶,得意的哼著小曲兒,桑弘羊臉色不太好看,對著薛蟠說道:“文龍兄這一番操作,我實在是佩服的很,隻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外頭的人有沒有發現,我倒是發現了一個最大的問題,若是此事不解決,今個的事兒隻怕是一場笑話!”
薛蟠看到兩人點點頭,“都來了?那就一起坐下吃飯吧。”他聽到桑弘羊如此說,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臻兒在布置碗筷,薛蟠看到桑弘羊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桑兄是否覺得我在空手套白狼,唱一出空城計呢?”
“文龍兄,”桑弘羊坐在了薛蟠的對麵,急切的說道,“您今個要讓出去的四萬鹽引,都是彆人的心頭肉!怎麼舍得就這麼一句話都拿出來呢,若是這些四大家,八大家都在,倒也罷了,現場交割,大家夥瞧得清楚,也就願意咬著牙砸錢了,可如今這些人都不在,到時候萬一這事兒不成,文龍兄你可如何收場是好啊。”
“這不是有如嶽兄和桑兄在嘛,”薛蟠一臉的無所謂,“足可以代表四大天王和八大金剛了。”
“我說句實在話,若今日我為桑家家族,我是絕不會同意這樣的方案的,隻是我有求於文龍兄,也不得不出此下策,”桑弘羊懇切的說道,“馬嵩更不可靠,他是不能夠和大人同心的,他已經去延請馬家家主,我實在是擔心,這邊的消息傳到了那邊,更是要霹靂雷火,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說的不錯,”薛蟠請賈雨村和桑弘羊入座,一時間飯菜已經擺放整齊,薛蟠夾了一塊櫻桃肉,放入口中,讚許的點頭,“這也櫻桃肉酥而不爛,燒的可是比咱們家的廚子要好多了。”
賈雨村笑道:“櫻桃肉原本就是揚州菜,金陵的廚子燒的不好,也是正常。”
“菜式各有不同,廚子燒法也是不同,來此地當然要吃揚州菜,桑兄,”薛蟠請桑弘羊坐下,“戲法人人會變,可這戲法,要變好,變出新意是最難的,不錯,你說我現在是空手套白狼,是對也不對,若是純粹的口惠而實不至,是沒人聽我的話的,我現在是在和鹽運使、侯家他們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