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理會,這事兒,怕是一時半會理會不清楚,若是我在這裡耽擱了,隻怕又有彆的事兒要鬨出來,”薛蟠說道,“再呆下去,隻怕是金陵城裡頭我隻要去任何地方,都是鳥獸散,惹禍精的名頭是逃不了了。”
寶釵見到薛蟠頗為鎮定,頓時也就放心了下來,“那哥哥還是好生在家裡頭呆著吧,”寶釵抿嘴笑道,“若是再出門,隻怕是媽都要擔心壞了。”
“你且勸一勸媽,咱們自家人,她倒是覺得我是賊一般,”薛蟠鬱悶說道,“凡事隻覺得必然是我惹禍出來的。”
“誰叫哥哥總是叫人不放心呢,”寶釵說道,“凡事若是能再謹慎些,也就完了。”
“也有道理,諸葛一生唯謹慎,”薛蟠點頭道,“三思而後行,這是不會錯的,這時候回頭想想,若是我不對著馮淵動手發泄怒氣,這時候就是他再怎麼告,也告不到我的頭上來。”
薛蟠也不欲自己妹妹太過於擔心這些外頭的事兒,話說一個成熟的男子應該對家裡頭所有的女性都保護好,薛蟠複又談起彆的事兒,“我瞧著香菱呆在你那裡頭,可還順當?”
“我那院子裡頭空的很,不差多一個人,”寶釵說道,“若是哥哥什麼時候想要見香菱,我讓她過來就是,隻是太太還說了,不許放到你屋裡頭。”
寶釵說到這個事兒,還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紅撲撲的,薛蟠微微咳嗽,“這說的什麼胡話,我那裡有那樣的心思,”隻是嘴上雖然否認,可心裡頭到底是有些癢癢,兄妹二人說著閒話,外頭通傳:“王家的四舅老爺來了。”
“來做什麼?”薛蟠搖搖手,“這樣居心不良的人,我才懶得待見,你叫人打發了去,就說我身子不好,睡下了。”
“你這些日子多陪著媽,”薛蟠這時候也預備著開始彆的動作了,寶釵在麵前,許多事兒不方便說,於是先把寶釵打發走,“彆叫太傷心,且不說今日不是我打死人,就算是打死人,咱們這樣的人家,又有什麼乾係?”他的底氣很足,“讓太太放心就是。”
“哥哥說的什麼昏話,”寶釵嗔道,“媽才聽不得這樣的霸王話呢。”
“知道聽不得,”薛蟠笑道,“還是要妹妹多轉圜轉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