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主張?”
“大府的意思,怕薛大人把這事兒看得太重,故此不用太過於認真的辦,能拖是拖,拖到什麼時候馮家不鬨了,這事兒才到了可辦的時候。”
“那我如何入京?”
“大人入京去就是,萬萬沒有攔著大人的道理。”
薛蟠搖著扇子想了想,搖搖頭,“這話兒不對勁,我這個事主都不怕過堂開庭,怎麼大府還這樣,他在想什麼呢?”薛蟠看著同知,“大人有什麼事兒要告訴我?”
同知苦笑不語,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薛蟠笑道,“咱們已經是老相識了,什麼事兒請直說就是,昔日承蒙你讓我有機會去揚州,這大約是我一輩子去的最好的一個地方,這是機緣,萬萬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大人知道我薛蟠的脾氣,有事兒請直說就是。”
同知說道,“大府的意思是,說這事兒隻怕是查不清楚,如今看來,薛大人打死馮淵的可能極大。”
薛蟠瞬間冷下來了臉,同知感受到了薛蟠的煞氣,連忙搖手解釋,“大人請勿動怒,這絕非是我的意思,我也言明大人絕不會無故打死人,但大府說,仵作檢查過,馮淵身上沒有其餘地方有什麼傷口在,唯一的解釋……”
“大府想要做什麼?”薛蟠慢慢的說道,“且不說我們昔日有什麼情誼在,隻是說如今這樣的事兒在麵前,他就告訴我一聲,我的嫌疑最大,查不清楚?”
“是,是這個意思,”同知硬著頭皮說道,他心裡暗暗抱怨這樣的鬼差事居然要自己做,薛蟠若是發怒起來,可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管不顧的,鹽運使比自己高好幾級,薛蟠還不是說打就打了?“故此大府為了大人著想,還是說拖一拖才好。”
“我有馮天亮的證詞,可以證明馮家在我河西之地上搞鬼,”薛蟠冷漠的說道,“也有一位什麼鶴山先生居中謀劃,要來顛覆我薛家,如此可見,馮淵隻不過是一個棋子,若是有人知道我發現了鶴山先生,那會不會殺了馮淵來中斷我的追查,以此來擺脫我的反製?”
薛蟠的思路差不多已經接近了事實,但的確這隻是他自己所推測的並沒什麼證據,同知苦笑道,“大府所擔憂的,倒也是對的,不若就把這事兒先放著?日後萬一馮家鬨不動了,這事兒就解決了。”
薛蟠慢慢的搖搖頭,“不可,我意已決,這事兒必須馬上辦好,”他是見慣了多少事情沒有解決好然後發酵起來,鬨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大府這麼關心我,我真是感激,卻不知道要怎麼答謝大府,同知大人,你一定知道大府的真正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