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普為之氣結,他是被薛蟠的話刺激的快要瘋了,這時候那帶頭的宗室少年卻回過了神來,冷冷說道,“你且不要放肆,鹹安宮之中,學長自然可以來管教你們這些新來的,曆來的規矩都是如此,”他欺負薛蟠不知道這內情,故此就先詐了薛蟠一下,見到薛蟠沒有接話,於是又繼續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薛蟠不懂事兒,我們這些學兄自然有義務來教導你,萬一你懶懶散散的不求上進,丟了我們鹹安宮官學的臉麵,豈不是我們都成了罪人?”
薛蟠才懶得理會這些人的好意,他也把折扇拿了出來,刷的一下瀟灑抖開,搖了搖,“何時報道,怎麼行事,都有公文在,不需要你們嚼舌頭,若是有什麼意見,請直接朝上官去告就是了,不要在這裡頭鬨什麼口舌之爭,我還等著報道呢,你們沒事兒的話就請趕緊走。不要耽誤我時間。”
明明是薛蟠句句話都把眾人打擊的要死,這會子反而勸他們不要做什麼口舌之爭,眾人聽著真是氣得要死,那少年也漲的臉色通紅,“好一個薛蟠,真是巧舌如簧,今個我來了這裡,原本隻是要警告你一番,沒想到你嘴巴如此了得,那麼說不得隻要教訓你一下了,讓你知道天高地厚,”他一揮手,讓眾人上前,他的臉上露出了一陣獰笑,“彆有眼不識泰山。”
薛蟠見到這些人可都不是文弱書生之輩,看著各個都是身手敏捷的樣子,不由得臉色巨變,他雖然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但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這眼前虧看來是要吃定了,“放肆!”他有些色厲內荏,“這可是在大內之中,你們敢動手?”
“那你就不知道了,薛學弟,”李少普得意洋洋的捏了捏手指頭關節,“這學生之間切磋武藝也是有的,君子六藝,咱們也不能丟下不是?今個就要賜教學弟的武藝如何了。”
乖乖,這些勳貴子弟居然還會武藝,這他麼的的鹹安宮都養了什麼怪物?薛蟠退了幾步,臉色終於不好看了,這時候喧鬨了許久,居然也沒人出來一看,偶爾有仆役探頭瞧了這邊場景,也紛紛縮頭不再出麵,那李馬鹿也不見人影,真真是叫一聲苦,不知道高低。
“停!”薛蟠見到眾人不懷好意的圍了上來,連忙擺手,“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俗話說吵架好吵,打架傷臉,這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壞了臉麵,隻怕日後不好看。”
那宗室少年得意洋洋,“今個教訓了你,你還有什麼臉麵?薛蟠,這是鹹安宮,不是你的織造府,”他諷刺說道,“今個先給你一頓殺威棒吃吃,讓你知道天高地厚,免得得罪了人最後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哦?”這時候院子外頭傳來了一聲冷笑聲,“天高地厚?是嗎?”
眾人連忙轉過頭,隻見到有一個穿著飛魚服的中年男子站在廊下,冷冷的朝著這邊看過來,“啊!”眾人看清楚了來人,頓時驚道,“是安公公!”
那穿著飛魚服,又披著泥金的黑色披風,眼角有一個不容易發現的疤痕,容貌俊美,隻是皮膚有些黑,原來就是之前和薛蟠有過一麵之緣還一起喝過酒的安福海,大內的扛把子,冷血無情特務頭子和生財有道的財神爺。
安福海慢慢的走到了中庭,冷冷的掃視眾人,眾人不敢和安福海對視,隻好低下頭來,安福海冷哼一聲,又看著那宗室少年,“嘉義縣男,你似乎很空啊,還有時間在這裡頭瞎胡鬨?”
大越朝的爵位,高級爵位,分為公侯伯子男五個級彆,都為超品,就是不在級彆之內了,宗室和外頭勳貴都是按照這個來,當然了,若是有大功,封為王爵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