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領風騷數百年!”
他在說最後一句詩句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盧連山的麵前,一把拿過了那金閃閃的令牌,高舉過頭,他環視眾人,誌得意滿,高聲喝道,“各領風騷數百年!”
隻見到薛蟠玉麵俊榮,修長挺立,神態飄逸,聲調清越高亢,眾學生無不沉醉其風姿,又聽到如此絕句,無不傾倒,就連盧連山也忍不住瞠目結舌,仰視薛蟠猶如神祗,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大約是異口同聲,學生們一起高聲背誦這最後兩句,聲音傳入了雲霄,薛蟠的話似乎也說中了他們心裡所想卻一直不知道怎麼說的心裡話:“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好的很!”王愷運刷的站起來,喝道,“這雄心壯誌,才是咱們鹹安宮的學生才配有的!本座宣布,鹹安宮乙班的班首,今日起由薛蟠擔任,諸君,見過薛班首!”
“我等見過薛班首!”
薛蟠低著頭看了看手裡頭的令牌,好生的收好,又朝著眾人團團作揖,“同學們好!”他乾笑幾聲,“都好,都好。”
不過才半日的功夫,鹹安宮就如此的熱鬨了,應弘跑了出去,不知道躲到那裡去偷偷療傷了,消息傳到了安福海處——他可是一直關注著鹹安宮裡頭的事兒,若不是到底要顧及官學上的體統,他隻怕又要進去羞辱嘉義縣男了,隻是聽到薛蟠這樣做了幾首了不得的詩詞來,倒是高興極了,連續說了幾聲“好”,“這小子,”安福海揮手讓傳信的太監下去,自言自語說道,“可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走到哪裡就惹到那裡,才入學第二天就又鬨了這樣大的事情出來,不知道皇帝那邊是怎麼想的,要知道算起來王子騰可是皇帝的人,這樣兩邊鬨翻了,皇帝手心手背都是肉,嘿嘿,他難受的時候到了。這樣有意思的事兒要趕緊告訴老佛爺,讓她也高興高興。”
“嘉義縣男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要和這樣的愣頭青為難,瞧見了沒有,”另外一處宮殿裡頭,幾個人在竊竊私語,“這不給人家麵子,鄉下來的小子才不給你麵子呢,現如今不知道是誰沒麵子了。”
另外有人笑道,“小孩子們耍鬨,算不得什麼,咱們就不必管那邊了,應老四咎由自取,仗著是萬歲爺的幼弟,趾高氣昂的,還以為自己可以承襲秦王的爵位,板上釘釘了呢,你還不知道,萬歲爺想著給秦王府恩典!”
“什麼恩典?”
“對於一個王府來說,什麼是最大的恩典?”
“難道,”問話的人深吸一口氣,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是那個*****!世!襲罔!替的恩典?”
“自然是這個了,”另外的人笑道,“這個恩典可是比山還大呢,這麼多年有多少個鐵帽子?都是一股腦兒的降爵降爵,之前倒是有幾個,卻被聖後殺了一半。”
“算起來,也可以拿這個,到底萬歲爺是出在秦王府的,隻是這應老四,擔當的起這個親王的爵位麼?”有人冷笑連連,“對著這一位薛家的小子窮追猛打的,打死也就罷了,沒打死還惹了一身的臊,這樣的品德,能當親王?”
“這麼一鬨,隻怕也有說法了,若是外頭的人不肯,萬歲爺也弄不下去,最要緊的還是老佛爺那裡,老佛爺似乎還頗為待見這應老四,不知道她肯不肯?”
“這事兒,大哥你是怎麼看的?”
“萬歲爺想辦什麼,咱們何必攔著,橫豎和我沒什麼相乾。”被稱之為大哥的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