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僅僅不過是治標之法,”安福海鐵青著臉說道,“隻要賈珍在寧國府一日,少奶奶就不得安寧。”
他的言語之間露出了殺氣,薛蟠聽得心驚肉跳,無論前世是如何老練之人,但也做不到這樣視人命如草芥,何況雖然和賈珍不算很親近,但多少也是親眷,這樣看著賈珍要被安福海弄死,他總是有些不忍,“公公可彆如此,不過是……咳咳,這情愛之事,算起來還不知道誰對誰錯呢。”
秦可卿心裡頭有心病,這是必然的,但這心病到底是為何,是因為愧疚還是羞恥還是覺得無法選擇?亦或者是道德倫理上的折磨,這都是還無法確定的,如果是兩個人情投意合呢,那若是賈珍身亡,隻怕秦可卿更要難過。
安福海顯然聽懂了薛蟠的意思,他氣衝衝的哼了一聲,也不再說這些話了,“那你說,該怎麼辦?”
這事兒顯然賴上自己了,薛蟠摸了摸鼻子,“如今看來,隻能是我出馬了!”
“你???!?!”安福海似乎就在等薛蟠這句話,不由得望著薛蟠,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我知道你這小子必然有法子。”
“你把小亮留下來給我用,”薛蟠想著說道,“我還要入宮讀書,隻怕是這些日子要在宮裡頭好生想一想如何辦,既然冬至日沒多久就到了,這事兒耽誤不得。”他想起了秦可卿那憂愁的表情,不由得心裡頭也是一歎,看來自己必須要承擔起一個男人必備的責任來了,“我若是想要找你,隻怕找不到公公。”
“這事兒好辦,”安福海激動的說道,“你若是要用,隻怕我整個宣禮處都交給你指揮也成!”
薛蟠打了一個寒噤,誰要這個特務機構過來拿著做什麼?“那就不必了,倒是不必如此,隻是我若是去治蓉哥兒媳婦的病,這個法子雖然有用些,但效果如何,我還不知道。”
“你預備著如何行事?”
“心病自然要用心藥醫!”薛蟠一挑劍眉,自信的說道,“如何行事,我倒是要和公公保密一二,不能說,說出去了,可就不靈驗了。”
安福海得了薛蟠的承諾,倒是放心了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地,他似乎就特彆的相信薛蟠,“這事兒交給你辦,你辦好了,什麼話兒也不必多說,”他鄭重的對著薛蟠點點頭,“我必然有所重謝。”
“得了吧,公公,您就彆老是給我加擔子,那就最好了,”薛蟠擺擺手,他站了起來,“這事兒我原本隻是權作不知道,但知道了是公公你的事兒,你又威脅要滅寧國府全家,我多少是他們家的親戚,這事兒我不能等著看變壞而無動於衷,這不是我的性子,所以看見了自然要幫忙,冬至日馬上就到,我就等著那幾日來辦這事兒吧。我現在還有一件要緊的事兒要辦。”
“什麼要緊的事兒?”
薛蟠伸了伸懶腰,“那就是趕緊睡覺,好生睡一覺,晚上還要入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