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完成這三百匹玄緞的任務,要不就把供奉交出來,”薛守痛快的說道,看著窘迫之中的薛蟠,十分的解恨,叫你這個小子那一日打的自己如此痛快,今日我也要讓你痛快痛快,“不然,長房這裡,怕是好不了!”
“哥兒就彆說那些癡話了,”薛寬撚須笑道,這時候他隻覺得大權在握,能夠壓住長房,這夢想也不是一天兩天,外頭聯係妥當,裡應外合,務必今日要長房壓服,徹底鏟除長房的勢力,“公中的差事已經和長房無關,蟠哥兒,我且明告訴你,今日你若是不同意,明日我就封了你的鋪子。”
“封鋪子,你憑什麼?”
“憑的就是織造府的牌子。”
“可這天下總是逃不過一個理字!”
“那我就和你說一說這個理字,”薛寬微笑說道,這時候他隻覺得薛蟠氣急敗壞,猶如鬥敗的公雞一般,色厲內荏,“你那複繡的玄緞,都是進上的,這曆年克扣下來,自己偷偷的用了也就罷了,還這樣堂而皇之的擺出來,把內造的東西都流傳出去,我如何不能把你的店鋪給封了?”
這不是可以擺在台麵上班的事兒,畢竟這事兒太多了,若是進獻給宮中一千匹玄緞,織造府這裡起碼也要再多做一千匹,一來預備著損耗,二來送給相關的人打點關係,三是自家所用,這是一種陋習,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麼,畢竟皇商自己賺錢,想產多少就做多少,但是皇家,不是這麼簡單的,畢竟內造的東西,無論是料子還是花紋,都是不能夠流傳出去的,所以這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是若是放在明麵上說,就是一個冒犯僭越的大罪。
“你這是黔驢技窮了?”薛蟠冷冷說道,“找了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
“隻要是能解決問題,那就是好法子,”薛寬笑道,“哥兒不得不要承認這一點。”
“這卻是休想,”薛蟠搖頭堅定的說道,“我這出產的東西,違法與否,算不得你來說,你也彆把我當做軟柿子來捏,你拿著織造府,算不得什麼,這遠水救不了近火,在京師裡頭的舅舅幫不了我,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薛蟠撂下狠話,也懶得和他們幾個說了,拂袖離去,“你們有什麼招數,隻管使出來,彆和娘們似的唧唧歪歪,就知道打嘴炮!”
薛蟠剛剛離開,外頭就急匆匆的跑進來了一個薛寬的小廝,“老爺,夏太監來咱們這了,車架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