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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裡思汗乃是這一次西南叛變的罪魁禍首,叛變的血液就存在他們家族之中,之前其祖父繼任國主的時候,恰好中原易鼎,新舊兩朝在互相征伐,無暇顧及西南一地,馬德裡思汗的祖父就借此鼓動左近各國意圖脫離中華版圖,隻是其餘藩屬心懷天恩,不願意追隨他一起行叛逆之事,馬德裡思汗的祖父卻不放棄,反而養精蓄銳在國內整頓武備十年,不僅兵出香格裡拉,還把大渡河以西之土儘數侵占,拒中華於大渡河外,海外稱王十幾年,後來太祖平定前朝,有些目光短淺的腐儒稱西南蠻夷之地,乃是食之無味的雞肋,不如就割讓給香格裡拉國,兩國交好,也可以換一個太平,太祖聞言笑道:“朕可沒有宋太祖如此無能,玉斧一劃,就把大渡河之西的土地給了大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香格裡拉國想要趁火打劫,朕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於是命太宗率領大軍橫渡大渡河,將香格裡拉國內精銳一鼓作氣儘數殲滅,挾此大勝,威逼香格裡拉國,故此香格裡拉國無法隻能是認輸投降,西南之地儘數收入大越,如此太祖皇帝才算是海內一同,混元大昌,大越朝才算是正式地在列強之中正式立國,香格裡拉國雖然是已經歸附,但國內貴族視人命如草芥,肆無忌憚,駐香格裡拉國大臣實在是看不過眼,得了中樞命令,稍微乾涉一番,又意圖削減國主之勢力,如此就是捅了馬蜂窩了,如今這一位馬德裡思汗自詡雄才大略,也奉行宋太祖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意思,雖不能夠和大越平起平坐,但也絕對受不了大越在其身邊指手畫腳,於是趁著天下局勢波譎雲詭之時,掀起反叛大旗,又仗著天險在邊陲生事。
這樣的人,如果生或者死,都是應該說說清楚的,按照王子騰之前和薛蟠說話的意思,自然是搜捕到後就地正法,再把首級傳旨九邊,震懾宵小,如果萬一抓住了活的,隻怕運到都中來又要好吃好喝的供著,如此一來,隻怕是反而要壞事,但如今這邸報裡頭彆的事情都說的極為清楚,但是這馬德裡思汗,卻是一個字兒都沒提過,難道這個人,逃走了?薛蟠心裡頭慢慢的思索著,逃走了的話,這事兒就麻煩了!
“馬德裡思汗逃走了?”大明宮之中的大越皇帝,萬民之主禦極已經二十三年的永和天子皺了皺眉,把手裡頭的紅色封皮的折子丟在炕桌上,麵沉似水,盯著那紅色封皮的折子不發一言,素來大越朝的規矩,白色封皮奏事,黃色封皮的折子請安,紅色封皮的折子那就是六百裡加急的緊急軍情才可以用的折子了,這一封折子就是王子騰上的報捷折子,“去那裡了?”
“香格裡拉國山高路遠,地勢險峻,若是能逃的地方,隻能是朝著中原逃來,隻是大渡河兩邊隻怕是大軍駐紮著,一隻蚊子也飛不過去,那他能去了哪裡?在薩拉滿都大索全城,也是不見蹤跡。”永和皇帝閉上眼沉思了一番,大約是毓慶宮內的地火燒的太熱了些,他額頭隱隱有一些油汗,“王師傅,”永和皇帝想了想,開口說話了,他睜開眼,看著邊上斜插著坐在小圓凳子上的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官兒笑道,“王師傅你是才智最出眾的,你說說看,這馬德裡思汗,跑到哪裡去了?”
這一位被皇帝尊稱為師傅的人,居然鹹安宮的提調官祭酒大人王愷運,這和薛蟠聽到的消息有些不符,這在薛蟠那裡聽來,王愷運不過是因為被聖後厭棄,故此不得不投靠皇帝,但皇帝眼下喊其為師傅,這樣的待遇,朝中隻怕沒有幾個人才有。
其餘的人和皇帝召對都是誠惶誠恐,而王愷運卻是意態安然,未見局促之意,皇帝下問,王愷運微微一笑,“聖上早就有所決斷,為何還要來問微臣。”
“朕就是想聽一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