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震長空,廳堂之中的杯碟瑟瑟作響,眾人臉上不由得巨變,薛蟠心裡頭跳的極快,臉上卻是絲毫不露,這樣劍拔弩張的場合,他倒是也還笑的出來,“不知道我罪在何處呢?”
“節度使大人,”梅安國冷冷的說道,之前長孫文林來此地耀武揚威,橫豎他原本就是這樣的性子,倒也罷了,可薛蟠是自己請來的,又是自己為了和王子騰乃至王子騰身後在毓慶宮的那一位九五之尊永和皇帝搭上橋牽上線的關鍵所在,起碼在自己這個地方,不能夠容許薛蟠被長孫文林羞辱去,“這是判官府,且薛大人乃是本官請來的賓客,罪不罪的,且不用在這個一時說罷?”
“開什麼玩笑!”長孫文林毫不客氣的嗬斥梅安國,“你這話就是透著一股子的迂腐之氣,難不成是因為你在請客吃飯,這賊子就不能拿下嗎?”
“自然可行!”眾人又是高喝。
眾人又是變色,不免惴惴不安的左右對視,長孫文林察覺到了眾人的變化,心裡頭不免十分得意,這是他對付手下那些總兵將軍們的招數,若是偶有刺頭不服氣的,這樣一番呼喝下去,保管是服氣之極,可他看向薛蟠,倒是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驚恐麵容,薛蟠的臉上掛著一副很是玩味的戲謔。
“節度使大人,您彆光打雷不下雨啊,”薛蟠微笑的望著公孫長林,蜀中流行的宴會風俗,倒是有些漢唐古韻,大家夥都是席地而坐,後頭擺著一些靠墊等物,薛蟠歪在墊子上,神色有些不屑,又有些無趣,“我這犯了什麼罪過,我實在是愚笨的很,不知道在那裡犯了什麼罪,您指點迷津一番也是好的,最好你就把我給拘了,”薛蟠伸出手掏了掏耳朵,“我就不必去天竺那裡,萬一以後兩班大比輸了,我也有的官司可以打,不是嗎?”
“好一張利嘴啊,”長孫文林冷冷望著薛蟠,“本座乃是川西節度使,擔任的是武職,”他瞥了邊上的梅安國一眼,“不會和你等一樣,隻知道打嘴炮,我且問你,你來蜀中的時候,可是領命而來?”
“既然是領命而來,怎麼還在這裡頭飲宴吃飯?卻不去做差事?”長孫文林喝道,“如此耽誤差事,怎麼不是大罪?!?!?”
“怎麼不是大罪!?!?!”長孫文林的親隨們複又高聲複述呼喝了一番,“大罪大罪大罪!”
“節度使是怎麼回事,這些人請來這樣的聒噪,是怕我聽不見嗎?”薛蟠掏了掏耳朵,皺眉說道,“我的聽力好的很,不需要這些人再囉嗦這麼幾句,我是不是大罪,這倒是不用您來評定吧?須知道我可是鹹安宮的學生,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若有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兒,我隻是歸著鹹安宮的師傅來管,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節度使你好像並非鹹安宮的師傅,我罪不罪的,輪得到你來評判嗎?”
薛蟠見到公孫長林來找茬,那麼自然就不會客氣,理所應當的反唇相譏,“對了,當然,節度使大人嘛,是有秘折上奏之權的,若是大人覺得我太過於跋扈,當然可以就上奏折彈劾本官,那麼到那個時候,隻怕是聖上更為關心,為什麼川西節度使會多給了三千人給甲班的學生,而不是我在這裡的延誤之罪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