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竺都被驚動了,各路嘉賓,包括各地土邦的王公們,原本響應占西邦起義而各地的義軍統領,還有各地貴族商人等陸陸續續彙聚到了杜瓦那城,薛蟠等人在籌劃占西國的規章製度,隻留了李少普和沙魯克接待眾人,李少普這些日子被薛蟠使喚來使喚去十分的焦慮,對著眾人的態度極差,差不多都是鼻孔朝天了,可越是這樣,各地來試探的賓客們越是上道,反而覺得天朝人物,到底是和尋常泥巴裡頭的人不屑交往,真真到底是大國,不同凡響。對著中國方麵越發的曲意奉承起來。
這些日子原本開朗的努克麗似乎變得消沉,前幾日還喜歡成日跟在薛蟠身邊,可這登基大典在陸續籌備著,而規章製度也在仔細商討著,原本對著這些應該最為熱心最關切的努克麗反而是不願意外出見人了,隻是躲在王宮之中悶悶不樂,就連薛蟠高興的告訴她,她即將成為占西國女王的時候,努克麗幽怨的望了薛蟠一眼,低著頭也不說話,薛蟠到底是高興,倒是忘了觀察努克麗的表情,徑直出去要眾人打掃衛生,預備著天使下降。到了後頭沙魯克隱晦的提醒自己的時候才發覺努克麗有些不正常,“這就是奇怪了,”薛蟠奇道,“占西邦要做的事兒,我可是都辦成了,擊退英國人,又幫著弄來了天朝的冊封,以後英國人必然不敢如何逼迫你們,占西國成為天竺第一樂土,指日可待,怎麼,公主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沙魯克咳嗽連連,“大約是覺得薛大人您對公主殿下缺乏關心吧,若非如此,不然應該也沒有什麼彆的不高興的地方。”沙魯克見到薛蟠有些懵懂,於是點了點,“我們公主殿下說是要獻給薛大人您的,怎麼薛大人還不拿走呢?”
薛蟠這才恍然大悟,他突然之間還有些羞澀,“這說的什麼胡話呢,我還是……”處男呢。
他正準備去找努克麗說清楚,但曹成走了進來稟告事務,他也沒有避開沙魯克,臉色凝重的說道,“班首,之前咱們在山穀之中遇到的班首您的舊人,如今已經到了杜瓦那城了。”
“什麼舊人啊,”薛蟠這時候心思可都在努克麗這裡,聽到李曼這麼說,有些漫不經心,“咱們在天竺有什麼舊人?查理嗎?查理這會子敢來的話,我還真的敢把他奉為座上賓,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不是查理,”李曼神色凝重,“是晦明法師。”
杜瓦那城城門口鼓樂之聲大作,聲音飄渺,聲調神秘,眾人都停下了手裡頭的活,看著城門出,隻見到有幾十個身穿白紗蒙麵的少女排成兩行,手裡頭拿著鐘鼓拂塵香爐等各種法器,又有用花籃裝滿各色花瓣,不停地朝著空中揮灑,又有梵音大唱,眾女雖然蒙著麵紗,但眼睛水汪汪的特彆的純潔透明,好像是天空之中的天女下凡一般,這樣的聲勢震住了眾人,大家夥紛紛讓開了道路,後頭跟著四個彪壯的大漢,抬著一架青色布匹包裹著的轎輦,上麵用絲綢包紮著一朵惟妙惟肖的巨大蓮花,那蓮花盛開狀態,卻沒有任何人在上頭,如此少女的隊伍稀奇古怪,帶著神秘之感,卻又頗有聖潔之意,如此慢慢行走真是轟動了全城,不一會,全城的人都出來看著她們的行動了,這一支奇怪的隊伍載歌載舞又隨便揮灑著鮮豔的花瓣,一路行到了薛蟠所居的總督府麵前,那隊伍停了下來,少女圍著彪壯的抬蓮花漢子成了一個圓圈,朝著圓圈外頭眾人的方向跪了下來,齊聲歡呼禱祝,“恭請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