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薛蟠,這時候還口出狂言!”裴知事冷笑連連,“東方大人乃是僉都禦使,監察一切官員不法事宜,如何管不到你!”
“就是因為五城兵馬司的上級部門乃是蘭台寺!”薛蟠雖然之前不知道這一回事,但這個時候並不影響他要將此事要借題發揮,將此事化作利箭,一根根連綿不絕的朝著東方納蘭射去,“五城兵馬司的官員被打了,難道要蘭台寺的禦史出頭嗎?這出頭也可以,橫豎老子給不成器的混賬兒子出麵,也是天經地義,但是想著不偏不倚的當著審理案件的官兒,那是想都不要想,難怪東方大人一來就咄咄逼人,一副先入為主的口氣說出來了!心裡頭存了要偏袒下屬衙門的想法,怎麼能自詡公正!”
薛蟠哈哈長笑,聲震大堂,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臉上巨變神色,這話一說出來,可一下子就抓到了最要緊的把柄,“這兒子受了委屈,做老子的出麵要出這一口氣倒也罷了,這算不得什麼,可你東方禦史沒有資格坐在公堂之上,堂而皇之的來料理此案!”薛蟠目光炯炯,眼中的光芒有些讓人不敢直視,“所以我們祭酒大人才說,這事兒你禦史大人怕是不能審訊!”
“王師傅已經去順天府了?”大明宮之中,處處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上燈,晦暗之中的宮燈特彆的明亮柔和,皇帝放下了伏案批折子的朱筆,揉了揉手腕,抬眼問身邊的龐德祿,“那邊什麼個情況?”
“回萬歲爺的話兒,王師傅已經去了,隻是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如何,奴才已經派了人在順天府盯著,有什麼事兒,即刻就要他們回報的。”
“也不要這麼著急,”永和皇帝笑道,“宮門下鑰,晚間若是貿然開啟,隻怕是驚動了內外,這就不好了,有王師傅在,什麼事兒都不用擔心,不過說來也奇怪,”永和皇帝半仰麵,瞅了一會天花板上的藻井,閉目養神一番,“你送王師傅出去的時候,他怎麼說來著?他這樣了無牽掛的人,那裡會對著一個官學生如此感興趣?”
“奴才也不知道,”龐德祿陪笑道,“王大人沒說,不過他說這為了日後的生計,要去賺些開銷的銀子來,故此這才要自動請纓出去。”
“這倒是奇怪了,”皇帝複又想起白日裡頭王子騰和自己說的話,“蘭台寺一直桀驁不順,不尊聖上諭旨,反而自詡公正平和,政務院的麵子都不賣,更彆說是微臣這個兵部尚書了,這些都無妨,但不遵聖上諭旨,實在是可惡,東方納蘭自以為扳倒了議政王,造成甲申易樞,轟動天下,其實不過是一個借風做浪的小人罷了,這一事兒是牽動兵馬司,這幕後之人是誰還不知道,就知道是東方納蘭跳出來了,借這件事情聖上何不敲打敲打蘭台寺的人?不要以為自成一係就可以目無君父!”
說來說去,還是這一個“目無君父”的詞兒觸動了皇帝之心,他點點頭,“是該清理清理有些人了,不然真的還以為,這個寶座是彆人坐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