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雖然說底下的人,可到底還是捎帶了其餘的人,其他的人不敢說話,鳳姐忙笑道,“老太太這話說的,我可是要鳴不平了,自然不是我的事兒,隻是彆說老太太了,就單單說是太太好了,雖然平時不說話可時常也是叫我去問,妹妹們住在家裡頭怎麼樣,可有什麼怠慢之處,又要我約束地下的奴才,不要怠慢了大家夥。”
薛姨媽等也忙說道,“自然是如此的,太太雖然不說,心裡頭是疼我們的。”
薛蟠也笑道,“老太太說的極是,不過我瞧著府上的人都是極好,太太,鳳姐姐他們自然就不必說了,底下的人都也儘好,且不瞞著老太太,起初的時候我還怕住在老太太這裡諸事不方便,可如今是住久了,倒是不舍得離開了,覺得這府上處處都好,老太太疼我母親,也關照我和妹妹,如今我倒是不舍得離開了,老太太可千萬不能趕了我們走。”
“我的兒!”賈母聽到這話,心裡頭越發的喜悅,“我隻盼著姨太太和你們多住幾年才好,這尋常親戚都來往走動的不多了,還好你們也不嫌棄這府上招待簡慢了些,多住一些日子,這才是好的呢。”
賈母又對著薛姨媽說道,“姨太太你也彆笑話我,這年歲大了,總是喜歡和人說笑,不然這日子,可是有些無聊了。”
“彆說是蟠兒了,我每日陪著老太太抹骨牌,聽戲,吃酒都是有意思的緊,”薛姨媽笑道,“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呢。”
賈母點頭,又對著劉姥姥說道,“劉親家也多住些日子才好,有親戚來,自然都是招待的,絕沒有說不理會的道理。”
劉姥姥說道,“可沒有這樣的事兒,若是老祖宗這裡頭的人勢利眼,我那裡還敢來?實在是因為上次領了恩惠太大,莊稼人也沒什麼可孝敬的,所以就拿了一些瓜菜來,”劉姥姥頗為不好意思,“想著給太太、哥兒姐兒嘗個新鮮。”
賈母笑道,“這就是極好的了。”於是眾人出了衡蕪院,方出來,一徑來至綴錦閣下。上次元妃省親留下來的幾個唱戲的,文官等上來請過安,因問:“演習何曲?”賈母道:“隻揀你們熟的演習幾套罷。”文官等下來,往藕香榭去不提。這裡鳳姐已帶著人擺設齊整,上麵左右兩張榻,榻上都鋪著錦繡蓉簟,每一榻前兩張雕漆幾,也有海棠式的,也有梅花式的,也有荷葉式的,也有葵花式的,也有方的,有圓的,其式不一。一個上頭放著一分爐瓶,一個攢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