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賈璉有些不悅,且忍耐的說道,“賢弟是怎麼說的?”
“這差事兒想要當幾品官,還要看哥哥的本事,自然,這天下沒有空白就掉餡餅的道理,若是想要當官,當一個好差事兒,不花點力氣是不成的,”薛蟠慢悠悠的將話兒說出來,把自己的這個主意一說,不僅僅是賈璉目瞪口呆,就連鳳姐也算是膽大的,也不禁心裡頭砰砰砰直跳,她忙笑道,“大兄弟,這事兒能做?我怎麼聽著,好像是有些要人命的意思呢?”
“俗話說,富貴險中求,”薛蟠微微一笑,對著鳳姐的質疑不以為然,“我還是那句話,天下就沒有白吃的筵席,若是自己個不想要好吃的,甘心就這粗茶淡飯吃一輩子,那麼我自然今日這話,也不必再說了。”
薛蟠隻是喝茶,等著賈璉上鉤,這架勢擺出來,鳳姐倒是有些恍惚了,她雖然才乾了得,可到底還是家裡頭的才乾,家裡頭的事兒料理的清楚,可外頭的官場上的事情,那就不是很明了的,她看了看淡定自若的薛蟠,又看了看好像心裡頭有一個孫猴子在大鬨天宮一般的賈璉,一時半會倒是說不出話兒來了,賈璉思考了一會,到底還是這名利的心思占了上頭,他一定神,眉毛一挑,下定了決心,“文龍賢弟說的不錯,若想吃狗肉,說不得要被狗咬上幾口,你且說來,這事兒該怎麼辦!哥哥全聽弟弟的!”
說到如何當差謀求職位,這個計謀的時候,平兒就不好在房裡頭聽了,她出了門在外頭守著,過了半盞茶時分,賈璉急匆匆的出門而去,可說來奇怪,就他一人,薛蟠和鳳姐倒是都沒出門去,兩人隻是過了一會出來,薛蟠笑道,“這日子還早得很呢,隻怕是老太太還在園子裡頭要熱鬨,咱們還是去園子,陪著說笑罷了。”
鳳姐略微定了定神,對著薛蟠說道,“你的心思倒是難捉摸的很,這會子還能去園子裡頭說笑呢?”
“這事兒難不成我在家裡頭急,就能辦好了?”薛蟠搖著扇子,“若是著急就什麼事兒都能辦好,我必然是急死,走吧,表姐,隻怕是老太太這會子午睡也起來了。”
兩人到了大觀園,賈母恰好起來了,賈母因要帶著劉姥姥散悶,遂攜了劉姥姥至山前樹下,盤桓了半晌,又說給他這是什麼樹,這是什麼石,這是什麼花。劉姥姥一一領會,又向賈母道:“誰知城裡不但人尊貴,連雀兒也是尊貴的。偏這雀兒到了你們這裡,他也變俊了,也會說話了。”眾人不解,因問:“什麼雀兒變俊了會說話?”劉姥姥道:“那廊上金架子上站的綠毛紅嘴是鸚哥兒,我是認得的。那籠子裡的黑老鴰子,又長出鳳頭兒來,也會說話呢!”眾人聽了又都笑起來。
一時隻見丫頭們來請用點心,賈母道:“吃了兩杯酒,倒也不餓。也罷,就拿了來這裡,大家隨便吃些罷。”丫頭聽說,便去抬了兩張幾來,又端了兩個小捧盒。揭開看時,每個盒內兩樣。這盒內是兩樣蒸食:一樣是藕粉桂花糖糕,一樣是鬆瓤鵝油卷。那盒內是兩樣炸的:一樣是隻有一寸來大的小餃兒。賈母因問:“什麼餡子?”婆子們忙回:“是螃蟹的。”賈母聽了,皺眉說道:“這會子油膩膩的,誰吃這個。”又看那一樣,是奶油炸的各色小麵果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