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替我急還是你自己個急呢?”薛蟠笑道,“那邊的戲酒你也是想著了?”臻兒嘻嘻一笑,“伺候大爺是本分,但若是這能順帶著看戲吃酒,豈不是兩全其美?”主仆二人一起出了梨香院,到了寧國府這邊來,到了外頭大街,不過是幾百米的路程,故此薛蟠也沒有套車,隻是和臻兒一起走路出來,到了寧榮大街上,靠東邊有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不開,隻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雕龍畫鳳,塗彩繪金,寶藍色的匾上大書“敕造寧國府”五個朱紅大字,東角門這裡各種馬車出入頻繁,可見今日賈珍邀請了不少人,有一位少年,玉麵修身,十分俊俏,身穿華服站在門口迎來送往,見到薛蟠徐徐過來,忙下了台階,“薛大叔這是做什麼?怎麼還走路來呢?如此侄兒實在是迎接不恭!”
赫然是賈蓉,薛蟠慢慢拾階而上,對著賈蓉笑道,“這才幾步路?套車麻煩了些,不如自己個走過去,倒也方便。”
“父親已經在家裡頭候著了,今個貴客多,不過父親說了,務必要請薛大叔來,薛大叔若是不來,隻怕我就要再來請了。”賈蓉這邊要待客,走不得身,故此拉來身邊的賈薔來,“薔哥兒,你伺候著薛大叔進去安坐。”賈薔,亦係寧府中之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著賈珍過活,如今長了十六歲,比賈蓉生得還風流俊俏。他走了出來,朝著薛蟠瀟灑的作揖行禮,“薛大叔。”
按照原來薛蟠的性子,和這些賈府裡頭玩樂的人是最相熟的,隻是如今的這個薛蟠,不喜歡出去應酬和寶玉倒是性子想象,故此賈薔也隻是昔日闔府宴飲的時候見過一兩次,也不過是知道這個名字,還和人對不上好,今個這麼一瞧,果然是十分出眾,容貌英俊,堪稱人樣子,賈薔和賈蓉他兄弟二人最相親厚,常共起居,寧府中人多口雜,那些不得誌的奴仆,專能造言誹謗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麼小人詬誶謠諑之辭。賈珍想亦風聞得些口聲不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與房舍,命賈薔搬出寧府,自己立門戶過活去了。
這自己個出去過日子,到底是沒有在寧榮二府裡頭住著舒坦,賈薔人長得好看,性子也靈泛的很,知道薛蟠的厲害,故此又特意加了幾分恭順和敬重,和薛蟠說著話,誰不願意聽好話,見笑臉?薛蟠自然也是如此,又問賈薔如今在做什麼差事兒,賈薔說道:“在幫著那邊二嬸嬸管著戲班子呢。”二府修蓋為賈元春準備的省親彆墅時,賈珍讓鳳姐給賈薔派一個差事兒,鳳姐推脫不過,隻好派賈薔下姑蘇聘請教習,采買女孩子,置辦樂器行頭,負責整個戲班籌建工作,後來賈薔就做了大觀園戲班的管事,這個薛蟠倒是知道的,這些女孩子們也和彼此之處的丫頭們交好,彼此熱鬨的很。
薛蟠這麼說話,聽到賈薔的話很是有邏輯,思維也清楚的很,“你什麼時候得空,來我哪裡玩就是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