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演員被害案 明黃警戒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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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黃警戒線刺得人要流出眼淚,穿防護服的人提著取證箱進進出出。劇組的人深夜被拍門叫醒,各個六神無主衣冠蓬亂,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

“好像死人了……”

各個通道都拉上了禁止通行,範曼語過不來,隻好在電話裡壓低聲音:“是隔壁劇組那邊的房間。奇怪啊,他們組現在還拍戲呢。那一片都沒人,能是誰?”

“是範曼語女士嗎?警察。”電話那頭傳來清朗男聲,“麻煩你跟我們來一下。”

“啊!啊?”範曼語的不知所措透過話筒,“為什麼呀?”

“隻是了解情況。”男人語調隨意親和,如無害長毛貓。

“那……好吧。等會再打給你。”範曼語還不忘補上一句。

過了許久也等不到回電,朱槿開始擔憂起來。走廊上的人越來越少,剩下的那些也在警察的安撫下回房等待。朱槿有心問個一二,來的警員隻是三緘其口,問範曼語去了哪也是搖頭。

躺回床上,朱槿望著房頂的纏枝花卉。走廊裡的感應燈忽明忽暗,花枝也像女鬼的發。她就著光亮看一眼手表,淩晨四點。

睡也睡不著,爬起來洗個澡,吹頭發間隙都留隻耳朵聽手機鈴聲。可範曼語始終沒再打來。

朱槿再也等不下去,什麼情況要了解上一小時?範曼語大小姐脾氣,凶起來隻鎮得住場麵人,真遇上事怕是第一個慫掉。

想到好友可能處境不妙,朱槿也沒心情一一篩選靚衫美裙,隨便套了衣服拎包往外走。

一個警員攔住她:“女士,請在自己房中等候。”

朱槿不卑不亢:“警察同誌,我是範曼語的朋友,想知道她在哪?”

警員沒有通融的意思:“我們需要和範女士了解些情況。”

“可這都一個小時了……”話出口,朱槿堪堪明白過來,暗罵自己遲鈍,警方怕不是懷疑上了範曼語,不然怎可能耽擱這麼久?

她穩住心神,嘗試著交涉:“警察同誌,你們大半夜工作也辛苦。曼語膽子小,害怕起來話都說不利索,白白增加你們工作難度。十點半前我都和她在一起。有些事她要是講不清楚,你們可以問我。”

她言辭懇切,那警員聽說可能涉及到不在場證明,也有些意動,示意她彆出聲,自己打個電話請示。

過了會,對麵不知說了什麼,警員臉上一鬆,同意帶她去見範曼語。

酒店中央有個說話帶回聲的禮堂,被暫時征用。旁邊開了個小門,勉強算是臨時“審訊室”。範曼語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哭得形容狼狽,見了朱槿像見了親人,差點撲上來。

“哭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朱槿拍拍她的背。

範曼語平時的跋扈勁一點不剩了,哭得氣噎聲堵,抽了半天沒拚出個整句,隻用一雙兔子眼求助似地望著朱槿。

朱槿掏出包裡的濕巾給她擦臉:“先擦擦,彆怕。我打電話給你家裡了。”

她容色沉靜,半乾黑發貼上臉頰,慘淡光線裡如墨染白瓷。範曼語腦子裡盤旋的台風被琤然按下休止符,漸漸找回主心骨。

“讓她先緩緩,十點半之前的事都可以問我。你問什麼我說什麼。”朱槿語調平緩,從容地站在警員對麵,任由他打量自己。

“看不出來你還挺仗義。”門後麵,男人懶洋洋地調侃。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那一把好嗓子應去唱情歌。

“黎興?”朱槿一愣,不詳感愈重。夜班酒店遇刑警,九成九是人命案,剩下零點一分要看老天賞臉。

“槿姐?”四條也沒想到在這能碰見她,“你怎麼在這?”

範曼語張著嘴,看完這個看那個:“你認識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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