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索菲麗雅,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多蘿茜一般用力鼓掌,發出響亮的啪啪聲,一邊如此歡呼道。
她是真的在為自家舍友感到高興。
說實話,原本她還以為兩人的這趟拔劍之旅不會太順利,指不定還要來點打打殺殺的不和諧元素,甚至最壞的情況下還會出現在索菲麗雅真的拔不出劍的可能啥的。
好在,這些意外最終還是沒有發生,這趟拔劍之旅雖然一開始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小小意外,但是現在總算還是有驚無險的順利完成的。
嗯,竟然真的就這麼完成了!
一想到這個,倒黴慣了的宅魔女還真的多少有點不太習慣,這讓她原本準備的一係列備用計劃全白費了。
不過算了,順利最好,索菲麗雅現在已經成功的拔出了神王聖劍了,從此刻開始,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神王聖子了。
“恭喜你,索菲麗雅,過去那時刻都要擔驚受怕的苦日子已經倒頭了,你自由了。”
她這麼開心的笑著,恭喜著純白魔女終於掙脫牢籠。
而索菲麗雅則是呆呆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又看了看真的在為自己感到高興的大小姐,她還能怎麼辦,這個時候隻好露出微笑了啊。
於是,純白魔女露出了一個很是勉強的苦澀笑容,她現在心情複雜到連原本已經練習的很完美的營業式笑容都繃不住了。
是啊,她現在確實是不用再擔心自己頭頂時刻懸著審判庭的刀不知道會什麼時候落下了。
但是作為替代,她直接被卷進了更加可怕的神王大人的計劃之中,這還不如被審判庭天天盯著呢好吧。
人的恐懼源於未知,之前被審判庭秘密監控著的時候,索菲麗雅起碼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裡有個準則,隻要不去主動在雷區蹦躂,她就不會有事。
但是現在,鬼知道她要是哪天什麼事情做得不對,壞了神王大人的計劃之後要麵臨什麼責罰啊。
尤其是剛剛諾亞記憶裡的最後一幕,雖然自家老祖宗其實就是我的前世這種事情聽著很厲害的樣子,但是那位老祖宗可是褻瀆之子啊。
而且是說的很明白的,被神王大人所厭棄著的褻瀆之子。
以己度人,索菲麗雅一想到要是有誰偷偷用自己的血液給自己造了個女兒的話,那麼她事後得知之後也會對這個女兒....
好吧,她好像還真對女兒下不去手,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她應該隻會狠狠的折磨那個褻瀆她血脈的膽大包天之徒。
但是她這種想法是因為她那軟弱的性格,而神王大人會這麼軟弱嗎?
這必不可能啊,神王大人可是三王之中最冷漠的那位,出了名的不懂人心。
那種褻瀆之子活著怕不就是對她的褻瀆,可能最希望褻瀆之子消失的就是神王大人本人。
一想到這個,索菲麗雅甚至有種可能自己明天會因為出門先邁開左腳就被神罰的預感。
況且之前審判庭的牢籠她尚且還有希望解除,但是這次神王大人的無形支配這怎麼解除?
魔女三王可是西宇宙的最強者,得罪了三王之中的任意一位,那麼這整個西宇宙就再無你的容身之處。
算了,這些事情還是彆讓大小姐知道吧,要不然以她的性格可能指不定就真為了自己去得罪三王了。
況且,神王大人計劃的主要目標可能就是大小姐,還是不要讓大小姐知道這種反正無法反抗的事情,免得徒增煩惱吧。
唉,這要不是虛無之海裡依舊還在刮著風暴,索菲麗雅現在恨不得連夜拉著大小姐一起跑路去東宇宙躲躲了。
純白魔女心裡這麼想著,然後便強迫自己笑的更加自然一些,免得被大小姐看出什麼來。
隻是,哪怕純她已經真的很努力了,但是對麵多蘿茜還是眉頭一皺。
“索菲麗雅,你怎麼了,怎麼笑的這麼醜?難道這把劍有問題。”
宅魔女有些緊張的如此追問道。
她就知道這破劍不對勁,剛剛竟然還能認錯了她。
索菲麗雅:“.....”
可惡,這大小姐能不能不要總在這種時候格外的敏感啊。
她有些氣惱的想著,當然,嘴上還是解釋道。
“沒什麼,隻是太高興了,所以有些失態而已。”
純白天使擦了擦眼角那被嚇出來淚水,假裝這是高興的眼淚。
“是這樣嗎?”
多蘿茜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這個理由,不過直覺敏銳的她依舊還是覺得這其中有著什麼她所不知道的貓膩。
但是索菲麗雅已經不在理會這個大小姐了,多說多錯,在她完全調整好心情之前,還是不要和大小姐說太多話,這家夥那野獸一般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太讓人難以隱藏了。
純白魔女隻是轉頭看向了不遠處那依舊在阿瓦隆屏障之中的光輝之主,然後問道。
“母親大人,您是真的把我當成您的女兒嗎?哪怕我隻是一個瘋子用您的神血人為造出的試驗品?”
“對於我這樣算是對完全玷汙了你的身份與血脈的褻瀆之子,您難道不覺得惡心,不覺得厭惡嗎?”
她睜大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那幾乎就是自己成熟之後模樣的母親大人,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這輩子的身世與那作為真正的神王聖子的那一世實在是有些相似。
那一世她是褻瀆神王大人的褻瀆之子,而這一世,她則是褻瀆了光輝之主的褻瀆之子。
神王大人曾經厭棄她的存在,那麼現在光輝之主難道就不厭棄她?
好吧,可能是她有些疑神疑鬼了,但是即便如此,她依舊很想知道答桉。
而阿瓦隆內部的光輝之主聽到女兒的提問,也是一愣,執掌命運的她隱約間能感覺出女兒這是話裡有話啊,但是她卻沒有追究,而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拷問了一下自己的內心,然後這才開口。
“其實一開始是有些厭惡的,畢竟不是與自己所認可之人孕育的孩子真的很讓人感到膈應,但是可能是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吧,再加上我一直被封印著,而且也開始琢磨著從無情道往有情道轉移。”
“所以,那最初的厭惡與膈應很快就逐漸消解了,我慢慢的對你有些好奇,會開始想著你一個人在外麵過的怎麼樣,想必背負著我的血脈可能會讓你在魔女世界過的很辛苦吧。”
“意識到這一點,我開始對你有些內疚,那時候就想著一旦我自由了,我會儘可能的去彌補你,我要把你帶回天堂,立你為我的繼承人,我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而當我在那魔女之夜裡真的見到了你,與你說上話,聽到你第一次不情不願但卻無可奈何的叫了我一身母親大人之後,那種來自於血脈的季動才讓我知道我之前那些獨自一人瞎想的東西其實都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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