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西格的家(1 / 2)

紫羅蘭區。

羅知和西格.卡佩在寬敞又蜿蜒的道路上漫步, 悠哉地欣賞貴族區的風景。

路邊綻放著美麗的鮮花,挺立著高大的樹木,長著青翠的小草, 還有石桌石凳, 好像悠閒公園,清雅的風景安撫人們內心的煩躁。

貴族的住宅區並非建高牆立界線封閉起整片區域,平民也可以靠近, 紫羅蘭區附近就有一個公園, 經常有平民過來欣賞。

魯斯特王國十分講究體麵,底層人崇尚上流階層, 階層區分嚴重, 但沒有原始大陸那樣變態。

不過, 貴族府邸周圍都是私人土地,這些土地一般是小樹林啊花園呀水池的, 外人也隻能在貴族的土地外走走, 可以欣賞欣賞貴族的小樹林、花園、池塘,望一望牆壁內高大華麗的房子一角, 還是無法近距離的欣賞。

宅子和宅子的距離不是幾米,幾十米, 是幾百米,大多都有圍牆鐵欄,有保鏢巡視。

在羅知看來, 每座大宅子都是獨立的,沒有鄰居。

他們走了十幾分鐘,隻經過兩家府邸,還沒看到西格家,這麼大的地方, 回家都是乘馬車的,羅知想熟悉熟悉這裡,才在紫羅蘭區外下車。

羅知也不無聊,一路上聽西格介紹經過的人家的信息,也就說個大概情況,主人什麼身份,在哪裡高就之類的。

又走了十幾分鐘,羅知視線內出現一片鮮紅的玫瑰花海,由玫瑰包圍著牆壁,好像小小的美麗守衛在保護著主人的房子。

朵朵玫瑰如火似焰,隨風輕輕搖動,散發怡人清香,仿佛在向路人熱情揮手,吸引路人的目光,令人忍不住駐步,儘情欣賞。

羅知藍眸含笑,腳步加快靠近,忍不住讚美:“哇!真是美麗啊!這宅子的主人一定很浪漫。”

西格看了羅知一眼,望向那片火紅的花海,毫不掩飾地對那片玫瑰表示不屑:“我家也有花,品種比費德勒家的名貴,顏色並不單一。”

“原來是卡佩男爵家,”羅知轉頭看西格了一眼,又望向那美麗的玫瑰地,笑笑,“費德勒是你的鄰居,那麼前麵就到了。”

二人走到大門位置,那是鐵欄大門,羅知望向費德勒的院子內,鐵欄大門後麵是一條前往宅子的寬敞道路,兩邊是修剪精致、賞心悅目的植物。

這“玄關”就是個小花園。

道路有百米以上長,儘頭是宅子大門前的人工噴泉,裡麵隨處可見美麗的鮮花,其中以火熱的玫瑰為主。

鮮花,泉水,樹木,高大的房子好像處在森林之中,氣勢大氣、高貴、優雅、幽靜,充滿浪漫的童話氣氛。

羅知邊走路邊望著,目光舍不得移開似的,這就是他想象中的城堡風景啊。

西格掃了一眼費德勒家的大門,沒見有人在前院走動,沒人看到他,他似乎鬆了口氣,口中還是催著羅知:“羅知,累了吧,我們不該在外麵下車的。”

他收回目光將視線放在前麵的道路上,腳步加快,似乎急著回家,

羅知收回視線,跟上西格的腳步,含笑問道:“你們詛咒家族之間的關係都不錯吧,其他家族也住在這裡?”

迎麵走來一位中年男士,身著得體的紳士禮服,羅知不認識,淡淡地掃了一眼就沒去注意人家。

西格則朝對方摘下禮帽行禮,對方也微笑著摘下禮帽向西格致敬,倆人沒有交談,隻是點頭,便經過彼此。

西格沒戴上禮帽,放在手裡邊轉動,邊回答羅知的問題:“我跟費德勒都是直係家族成員唯一後代,另一個直係家族祖上出現雙胞胎,他們家現在有兩個直係血脈長輩,是兄妹,妹妹已生了孩子,哥哥還沒生,他們兩家住在一起,住在隔壁的喬治區……”

“剩下的被連累的旁係,如今有五家,有的住在喬治區,有的在其他地方居住,總之都住在溫恩瑞……”

聽西格說到被連累的旁係,羅知忍不住問道:“那個連累旁係的直係家族人,是哪家的?”

西格.卡佩,費德勒.卡佩,還有住在喬治區的那一家,哪家要無條件一直贍養旁係?

這都贍養了十幾代,這負擔也太大了,真是倒黴……不,更倒黴的是被連累的旁係。

直係後代被第一代男爵祖先連累,旁係被任性的直係連累,這卷得。

西格轉頭看羅知,沒什麼特彆的情緒:“不是我家,也不是費德勒,這個責任現在落在瑪蕾和迪馬身上,在他們父母那一輩,就是家裡負擔太重,才賣掉一些家產,從紫羅蘭區搬出去。”

羅知好奇問道:“旁係現在有五家,瑪雷他們兄妹倆一年大概得付旁係五家多少生活費用?”

西格回憶了一下:“要保持旁係當時被詛咒的那一年的生活水平,一年至少給每個家庭一千金鎊,如果有其他特彆需要的大開支,比如生病,瑪雷他們也需要負擔一半。”

一千金鎊可以在溫恩瑞過上很不錯的中產生活,五家就是五千金鎊,每年都得付,可真是一筆大數目,難怪負擔不起了。

西格望一眼周圍清雅的環境,聲音輕鬆:“如今,我們八家成員已經隔了十幾代,就算是三家直係後代,按照輩分也早就是遠得可以不認的親戚……”

“但是,因為那個原因,我們被詛咒的家族沒有分散居住,女兒嫁了人也跟丈夫住在家裡,或者在附近,所以,我們詛咒家族之間的關係沒有疏遠多少……”

“我家跟費德勒家住在紫羅蘭區,又更親近些,我們兩個一起長大,是兄弟也是朋友,我見證他結婚,離婚,還有他孩子的出生……”

“我在海上期間,每個季度都會收到費德勒的信,他很擔心我的安危,幾次想來海上冒險,至今他都還沒下得了決心。”

羅知奇怪問道:“既然關係很好,你剛才為什麼避開費德勒?為什麼不想讓他知道你回來了?”

西格看著羅知的臉,然後望向一眼已遠離隻見一片血紅的花海,平靜的語氣中隱約透著無奈道:“費德勒是個熱情、浪漫、自由、直爽的家夥,這主要表現在愛情方麵,他從不隱藏自己的感情,大方求愛,很容易喜歡上彆人。”

這不是很正常嗎?羅知奇怪地看著西格:“他單身嘛,可以喜歡任何人。”

西格沒異議:“沒錯,他還可以追求任何人。”

這時,迎麵走來一位遛狗的貴婦人。

她畫了精致的妝,顯得年輕,讓人看不出來她實際的年齡。

她身穿淡藍色蓬鬆裙子,身材很不錯,容貌如花嬌豔,是個亮眼引人的美人。

不知是因為勒腰次數多了,固定了腰型,還是她出門前特意勒了腰,她的腰比其他女孩看起來還要細。

看那細腰,羅知為她感到疼。

雙方漸漸靠近,貴婦人的目光自然地望過來,不掩飾地大方地打量著西格和羅知,目光溫和,笑容溫婉,欲要問候。

在紫羅蘭區,居民之間最講禮儀。

“你好,唐納德夫人,好久不見,你總是如此美麗,比卡佩男爵家的玫瑰還要美麗。”西格率先向貴婦人問候,手持禮帽按在左胸,同時不忘了踩一踩費德勒家的玫瑰。

“你好,它很可愛。”羅知則讚美人家的寵物。

“卡佩先生?哎呀,真是好久不見,你回來了,我們的勳爵先生。”唐納德夫人手輕捂嘴巴,控製臉上的笑容不讓嘴巴咧大,讓笑容剛好符合淑女的氣質。

接著,她的目光落在羅知身上,與西格同色的眸子中透出驚豔和歡喜的色彩:“噢!感謝光明!今天讓我遇到一位心靈如此美麗友善的先生,謝謝你,它叫波爾,請允許我替波爾向你表示感謝。”

如果羅知是女人,她就會直接誇羅知的顏,羅知是男人,她就拐著彎誇羅知的顏。

羅知看向那隻短毛白狗狗,笑著打招呼:“你好,波爾,我叫羅知。”

唐納德夫人笑容不變,聲音輕柔:“羅知先生,希望以後在宴會上能見到你。”

她轉而望向一旁的西格.卡佩,沒有一直盯著羅知看,那會顯得失禮:“卡佩先生,你是今天回來的嗎?”

“是的。”西格看看羅知,對唐納德夫人道,“羅知第一次來,我帶他熟悉熟悉家的路。”

他沒說他們剛剛才回到紫羅蘭區,家都還沒進,這樣的話會顯得他在說自己很累,需要休息,在趕人走。

唐納德夫人表現出自己的善解人意:“家的風景可以治愈旅人的疲憊,我和波爾先不打擾你們了。”

她也不奇怪為何他們二人兩手空空,有錢人哪裡需要自己親自搬行李?

待與唐納德夫人拉開距離,西格向羅知介紹:“唐納德家是我的鄰居,主人是男爵,在市政工作,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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