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荷說到一半,特地看了一眼沈侯爺的臉色,才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哎呀,我這張嘴,就是不會說話!想必陳夫人對侯爺的敬重是放在心裡的,剛剛隻是急於教我規矩,這才沒來得及向侯爺行禮的吧!”
楚清荷這話一出,本來臉色就不好看的沈侯爺此刻更是臉比鍋底還黑了。
陳夫人幾欲發作,最後還是強忍了下來:“真是牙尖嘴利!楚家怎麼養出了你這樣的嫡小姐!果然是沒有娘教養,這般沒有嫡小姐的體麵!”
她這番話無疑觸及到了楚清荷的逆鱗,本來臉上還掛著的虛情假意的笑容也緩緩消失。
楚清荷眯著眼看了看陳夫人,才淡淡開口:“我沒娘教養,所以變成這樣,那沈雲禮有娘生有爹教的,怎麼就做出了給嫡長兄下毒,在嫡長兄新婚夜欺辱嫂子的事情的?如此看來,陳夫人的家教也真是好得很呢!”
陳夫人瞳孔一縮,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這賤蹄子在胡說八道什麼!”
她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沈侯爺和莊心蕊一眼:“侯爺和姐姐莫要聽著賤蹄子胡說……”
楚清荷舉起手,熱情地鼓了鼓掌:“陳夫人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侯爺和夫人可是親眼看到你的好大兒跑進了我和世子的婚房裡呢!哦,對了,陳夫人還不知道吧,侯爺還打算把我和你的好大兒一起沉塘呢!”
昨天晚上的事情在侯府已經不是秘密了,楚清荷也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沈京墨還要靠她治病,她怕個毛線,陳夫人想要拿她立威,她也不介意把沈雲禮拖下水,畢竟這個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在侯府地位幾乎都要超過莊心蕊的女人唯一的軟肋就是她的兒子。
陳夫人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當然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天還未亮就匆匆從清心觀趕回來,目的就是為了整治楚清荷,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徹底栽到楚清荷的身上。
陳夫人陰鷙的看著楚清荷:“你倒也不必顛倒是非黑白,若不是你勾引雲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