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阿福還是提出疑惑道：“但是，汙染世界毀滅過數不清的位麵和世界，地獄，冥界，血源城堡，哥布林深淵，魔鬼之地，墮落天庭，陰曹地府……擁有著豐厚底蘊的汙染世界，很可能會引誘玩家墮落。”
她這段時間發現，玩家們能夠為利益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沒有騎士精神，沒有江湖道義，汙染物露頭就狩獵，任何能夠拯救世界勇士的優秀品德，你都無法在玩家們身上找到。
這樣的話，如果汙染世界出價更高，玩家頃刻間就會賣掉輪回遊戲。
“這樣難道不好嗎？”
“汙染世界底蘊越豐厚，玩家們就越興奮！”
方毅笑的像是看到肥雞的狡猾狐狸，輕輕揮手，遊戲商城內琳琅滿目的兌換物被打開。
整個忍界僅有一雙的輪回眼，滿足前置條件，湊夠獎勵點就能兌換。
能夠扭轉戰場局勢的萬花筒寫輪眼，十二萬獎勵點。
源自航海世界的尼卡果實，能夠敲響解放之鼓的神秘果實，湊夠條件就能吃下去。
妖精尾巴世界的失落魔法，星靈魔法……輕鬆就能夠讓普通人站在世界頂點。
……
數不清的兌換，看的人眼花繚亂。
阿福奇怪的看著兌換物，搞不清楚狀況。
方毅笑著解釋道：“拿到死魂山脈權限後，我就發現到很有意思的事情，原來掌控死魂山脈的薩麗娜，接觸到跟地獄有關的汙染勢力，各種獻祭和跪拜，就是為打破實力禁錮。”
明明是有著金色潛力的汙染源，但卻被禁錮在20級無數年，始終無法突破。
是天賦不夠嗎，還是死魂山脈的資源不夠？
都不是。
是因為汙染世界的規則禁錮，雖然毀滅世界拿到海量本源，但都被金字塔頂端的汙染勢力瓜分，像薩麗娜這樣的低階汙染源連湯都喝不到。
想變強，隻能依靠高階汙染源的獎賞。
徹底降低甚至鎖死能夠突破階位的物品流通，這樣就能夠保持汙染世界高階統治的穩固。
阿福奇怪道：“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沒有！”
方毅點了點頭，說道：“練氣築基需要靈根，血氣武道需要根骨，魔法鬥氣需要資質，就連海賊世界都是一樣，有些人的體魄怎麼打都不會死，有人摔落樓梯就一命嗚呼，汙染世界的禁錮規則，本質和大部分世界沒有任何不一樣，就是為穩固已有的世界格局，避免內耗。”
“不過……”
“輪回遊戲卻沒有禁錮，就算是靈魂潛力再差，隻要不斷狩獵汙染源，也有機會改變靈魂潛力，彌補資質差距！”
“收獲就有回報，每狩獵一頭汙染怪物，就能眼睜睜的看見獎勵點增長，能夠看見改變命運的機會距離自己更近一些。”
“他們不需要去跪拜任何人，更無需祈求誰的恩賜，每一步都牢牢把握著自己的命運！”
“觸摸過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後，你再讓玩家們投靠汙染世界，繼續讓命運變成看人臉色，虛無縹緲的存在？”
“誰樂意？”
“汙染世界底蘊越厚，玩家們能狩獵到的獎勵點就越多，他們反倒更會視汙染世界為生死大敵！”
“我早就說過，願意犧牲自己拯救世界的永遠是奇葩，每個世界能夠孕育出這樣品德優秀的勇者，一隻手都能數過來，真正和汙染世界對抗的生命，大部分都貪生怕死，有弱點，有執念，有欲望……”
“不需要騎士精神，江湖道義，自我犧牲的精神，輪回遊戲隻需要他們為自己而戰，為自己的執念和欲望而戰。”
為自己而戰？
阿福聽到這句話隱隱有些明悟，為什麼無數世界意識都說人類擁有著太多複雜的情緒，根本無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