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船上,
露娜利亞族的遺孤雙眼發亮,像是黑夜中閃爍著的火種,激動道:“我不要當邪惡的海賊,也不想去做奴隸!”
“我要成為冒險家!”
“自由,意誌,夢想,我想要重振振露娜利亞族的威名!”
他說的慷慨激昂。
一旁的雷利沉默許久,視線凝聚在被波動氣息反噬宛如骷髏的香克斯身上。
目光複雜,有震驚和不解,也有悵然和迷茫。
“香克斯,你是船長欽定的意誌傳承者,而如今,竟然也走出自己的路嗎?”
雷利反複回味著香克斯的宣言,低聲道:“冒險家嗎,真是個合適的稱號,曾經的小鬼頭,真是開創出了不起的新時代呢!”
在他眼裡,香克斯是非常有潛力的後輩。
直到現在這位後輩,不知不覺已經超越他的時候,雷利終於後知後覺的感受到這片大海的改變。
“需要契約果實,才能夠成為玩家嗎?”
雷利從來沒有這般迫切,想要登陸遊戲去看一看。
東海戰場,
原紅發海賊團,現冒險家公會的副會長,貝克曼連忙衝到香克斯的身邊,
小心翼翼的掏出生命恢複藥劑,生怕動作稍微大些,就會打破香克斯努力維持的生命體征。
:此狀態下不斷消耗生命值,持續扣除十萬生命值後結束。
十萬生命值!
意味著後續很長時間,香克斯都需要常備生命恢複藥劑,並且處在非常虛弱的狀態。
以孱弱的一階玩家身軀,去催動二階的暗天波動眼,反噬非常恐怖。
這是生命階層的差距。
“必須殺死紅發海賊團的雜碎!”
看著被摧毀的海軍家族領地,薩卡斯基雙目通紅,手掌不斷滴落炙熱的岩漿。
他殺死逃兵,他玩弄權術手段,他瞧不起那些怠慢正義的家夥,
但是對好海軍的忠誠和熱愛,赤犬不比任何人差,甚至自覺比其餘人更加熾熱。
眼瞅著海軍家族被摧毀大半,他恨不能將始作俑者燒成灰燼!
鶴中將忽然說道:“放他離開!”
“放走挑釁海軍,對海軍家族造成重大傷害的海賊,鶴女士,你被幻術師操控了嗎?”
薩卡斯基滿臉冷漠的轉過頭,看向做出這個決策的鶴。
他沒有拿海軍將領的職位稱呼對方,而是用女士,已經足夠表達心底的不滿。
“薩卡斯基大將,我說過,你必須保持冷靜。”
鶴中將眼底同樣有著不甘,但卻臉色如常道:“從紅發香克斯宣布解散海賊團,並且說出那段冒險家宣言開始,除非剛剛直接被?的岩漿炮燒死,不然海軍已經沒有出手的機會。”
香克斯的宣告會讓跟海賊截然不同的群體,冒險家出現。
某種程度上,
香克斯已經跟冒險家群體綁定在一起,海軍對他的態度,將會決定後續不斷出海的新時代冒險家們,對待海軍的態度。
海賊這些邪惡的群體,
海軍出手剿滅,無論如何,都是站在正義和秩序的一方。
但是冒險家不一樣,這些被香克斯鼓吹出來象征著自由和希望的群體,並非天生邪惡,而是和無數平民一樣的中立群體。
一旦海軍出手,就會遭到同樣是中立群體的四海民眾的畏懼和恐慌。
海軍不是世界政府,
沒有八百年的慣性統治,能夠心安理得的作威作福,一旦站在四海民眾的對立麵,後果不堪設想。
“真是好手段,連我都瞞過去。”
雖然不想承認,但被譽為海軍參謀的鶴中將,確實被海賊香克斯從計謀上打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