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籠中鳥(1 / 2)

寧次語氣平淡道:“我是村子的忍者。”

顯而易見的拒絕。

“好,很好。”

日向中介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羞恥感,仿佛被一直踩在腳底的分家拒絕,是件令他感覺到恥辱的事情。

他發出嗤笑聲,離開遊戲。

砰!

宗家居所,一間奢華的宅院內,精致昂貴的瓷器被摔個粉碎。

日向中介發泄著心中怒火,喃喃道:“分家,難道不應該像狗一樣在我麵前搖尾乞憐嗎?”

日向榮耀?

一個分家竟然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該好好教教他,怎麼樣做一隻合格的分家。”

直到傍晚,身穿袍服的日向中介走出宅院。

因為擔心族長責罰,他刻意避開所有奴仆和族人,悄悄來到一座破舊的小院。

不寬敞的小院,沒有亭台假山,也沒有池塘。

大部分區域,被改造成訓練場。

看著磨損的程度,這間院落的主人應該有日夜不綴的修煉。

“中介少爺。”

剛離開遊戲,意識回歸身體的寧次,起身作揖行禮。

語氣恭敬。

就像是族中教導的那樣,對待日向家的真正傳承者要發自內心的愛戴。

日向中介冷笑道:“我可受不起,你可是木葉部隊的第四隊長,是村子的天才忍者,怎麼能夠叫我少爺呢?”

換做彆的分家人,被這樣揶揄和嘲諷,早就心中惶恐不安。

寧次仍然臉色如常,保持著恭敬有禮的態度,說道:“我雖然是村子的忍者,但更是家族的忍者。”

聽到他有服軟的跡象,中介譏諷道:“剛剛拒絕我的時候,給我的感覺,你沒有把自己當做日向家的人,難道想要脫離日向家嗎?”

寧次搖頭道:“中介少爺,你誤會了,我沒有這種想法。”

日向中介視線微微上移,落在寧次被護額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額頭上。

就像是被烙印傷疤後的奴隸,以為遮擋住印痕,就能夠自欺欺人的忘掉身份。

日向中介抬起右臂,雙指並攏,嗤笑道:“沒關係,無論你有沒有脫離日向的想法,我都會讓你後悔剛才的行為。”

“日向家,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儘到的責任。”

“如果把日向家族看作完整的身體,身為宗家,我就是這一具身體不可或缺的精神和血脈。”

日向中介的表情,就像是審視一條不聽話的野狗,皺眉道:“而你,身為分家,注定要成為肮臟的血肉來保護宗家。”

“表現好,受到宗家器重的血肉,就有成為手腳和內臟這些重要器官的資格,就像是那些用自己的行動,獲得宗家賞識的分家們,才能夠擁有跪在宗家身後聆聽族會的資格。”

這倒是沒胡言亂語。

日向家,普通分家沒有資格參與族會,隻有那些被宗家認可後的分家才擁有高層決策的資格。

當然也僅僅是資格,一般而言那種隆重的場合,分家不分輕重的開口後果很嚴重。

言語越來越刺耳,寧次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族長大人說過,即使是身份尊貴的宗家,也不能無緣無故挑釁分家,中介少爺想要違反族規嗎?”

“族規,那是給伱們分家的鎖鏈,和我有關係嗎?”

中介像是聽到笑話般,譏笑道:“況且,日向家所有人,都有責任保護家族的利益,但是你卻把統領級幽魂的灰燼交給木葉,這算不算我懲治你的理由?”

這就是家族嗎?

寧次麵無表情,身處日向族地,感覺置身冰冷刺骨的寒風中。

父親大人,我應該怎麼做?

難道也要跟你一樣,為保護日向家流儘最後一滴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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