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雅楠點頭:“對啊,都要喊我大名,爺爺奶奶也可以叫我楠楠。”
楊國慶被楠楠逗得直樂:“好好好,楠楠是大孩子了,以後咱都喊大名。”
吃飯的時候柳紅豔給宋梅香和楊國慶各倒了一杯酒:“爸媽,之前是我鑽了牛角尖,做了很多傷您二老心的事兒,媳婦我在這給您二老賠不是了……”
宋梅香嗔道:“你這孩子,那牙齒和舌頭都有打架的時候,過日子磕磕絆絆那還不是再正常不過?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
楊正軍回去的時候要開車,他是滴酒未沾。安蘭是喝不慣白酒,讓她喝點兒啤的和紅的還成,白酒太辣了。
楊正剛跟楊國慶爺倆倒是沒少喝,楊正剛平時像個悶葫蘆,喝完酒就成了話癆。嘮嘮叨叨說了很多,說著說著就嗚嗚嗚哭起來。
安蘭囧,明天等他醒了酒,不知道還記不記得自己嚎啕大哭的模樣。
楊雅楠有點害怕的往安蘭懷裡躲了躲:“大伯哭了……”
她的小腦瓜還理解不了,為啥大伯跟爺爺喝酒,喝著喝著突然哭起來了?難道是因為酒太辣太難喝,才哭的?要是太難喝不喝不就行了,為啥要一邊喝一邊哭呢?
柳紅豔扶額:“哎,正剛,彆喝了,你說一大男人嗷嗷叫的哭,像話嗎?還有孩子看著呢啊……”
楊正剛抹著眼淚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最後楊正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他扶到西屋,灌了一杯蜂蜜水,就讓他躺著睡覺去了。
柳紅豔歎了口氣:“說實話,我現在都有些後悔當初去省城讀書了。見的得多了,想得到的就多,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我這幾天好好反省了一下,是我給正剛壓力太大。之前我非得想買個大套的房子,正剛勸我我聽不進去,其實仔細想想,他說的挺有道理,有多大能耐就端多大碗飯……先買個兩居室的房子住著,等以後我們倆有能力了再換大套。”
安蘭抬頭看看一臉平和的柳紅豔,再瞅瞅給女兒夾菜的海峰,笑著說:“買房,乾脆還是一步到位的好,畢竟折騰一回不容易。海峰哥倆大了,也要得有自己的空間。大嫂要是想買套大的,我倒是可以借給你一些。”
柳紅豔有些不好意思:“家屬樓對本校老師是有優惠,但合下來一平也得一百五左右,買一套一百多平的得兩萬。
這幾年我和你大哥攢了一些錢,如果買小套,拚拚湊湊還是可以的。如果買大套,缺口有些大。”
安蘭挑挑眉:“缺多少?”
柳紅豔猶豫了一下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差一萬……”
宋梅香倒抽了一口冷氣,安蘭撓撓頭:“可以,但是得等到明天才能給你,你們今兒彆走了。在家住一天,明天讓正軍去銀行取了錢,回來把你們直接送到市裡,省的帶著錢坐客車不安全。”
柳紅豔覺得自己耳朵出毛病,一萬塊錢啊,那可是一萬塊錢啊,不是一百,安蘭竟然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就說借給她。
柳紅豔看了楊正軍一眼,楊正軍攤攤手:“大嫂你彆看我,我們家大事小情都是安蘭說了算。她說借,我沒有任何意見。”
安蘭點點頭:“那就這麼定了,嫂子明天等著拿錢買房吧。你放心,我這錢絕對是正經收入。
我跟他的兩個戰友合夥做生意賺的事,正軍已經上報批準,食品廠是武裝部下屬擁軍企業,聘請的員工都是退伍軍人。
正軍從來沒有利用他的職務貪過一毛錢。啟動資金是我賣繡圖掙的,每一筆都是合法所得。”
柳紅豔都已經放棄買大套房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安蘭竟然願意借給她錢,還借給那麼多。
她激動的搓手:“蘭妮兒感謝的話嫂子就不說了。你放心,這錢我們肯定儘快還,那什麼,雖然一次還不完,但你信我,我柳紅豔絕不賴賬,按月還。”
安蘭笑了笑:“嫂子,看你說的哪裡話,我當然信你了,這錢我既然說借了,就肯定是不著急用的,你不用有壓力。”
楊正剛睡醒時安蘭一家三口已經去了夏家屯。他聽到柳紅豔喜滋滋的說,安蘭願意借給他們一萬塊錢時,掏了掏耳朵:“媳婦,是我還醉著,還是你說胡話呢?蘭妮兒借給你一萬塊錢?她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
柳紅豔白了他一眼:“她怎麼不可能有那麼多錢?蘭妮兒不是跟正軍的戰友合夥做生意嘛,人家賺的。
對了,你不是說最近廠裡生意不好,工資越來越低嘛。正軍說食品廠缺從縣城往市裡送貨的司機,咱今天不走了,他回縣城時帶你去廠裡看看,要是合適,你那邊就可以辭了。”
楊正剛正發愁呢,聽到柳紅豔一說,立馬就從床上爬起來:“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喝酒了,要是不喝醉,這會兒都到縣城了。”
柳紅豔嗔道:“蘭妮兒回來,怎麼可能不去她娘家媽家一趟?你起來喝點兒茶醒醒酒,等晚會兒他們回來,咱一起去縣城。
海峰說想坐他小叔的車溜一圈,我想去裝修好的新房看看,回頭咱家裝修房時能做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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