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子也聽到了聲音,趕緊從廚房裡走出來,眸光快速的掃過杵在牆邊的鐵鍬。
隨後看了眼站在院門口的景承。
“景承,是誰啊?”
景承回頭看看姥爺,笑著回了句。
“姥爺,沒事,我去去就來。”
有些事, 不適合在家中解決。
可當他打開大門後,站在外麵的馬珩川卻率先一步走進院子。
臉上蕩著笑容,那笑容怎麼看都有點陰險。
“珩爺……今天是你針灸的日子嗎?”
“哎呀,我明天要出趟遠門,今天提前了,可以嗎?”
不要臉!
景承沒說話,走向飯桌前, 打算給小妻子盛飯。
而司恬卻按住他的手搖搖頭,“不用,等我針灸完,用不了多久。”
馬珩川在她這裡已經治療過一段時間,加以藥物的作用,如今病情已經得到控製。
所以針灸時,也不需要那麼費力費時。
見小妻子眸光堅定,景承沉沉的歎了一息,最後點點頭。
“好!我讓姥姥撥出一些菜,放在鍋裡溫著。”
“成!”
司恬笑著走到院中,看見馬珩川今日的氣色算不錯,然後指指自己的房間。
馬珩川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保鏢,那人點點頭,等在院門口。
隨後來到屋子裡, 破天荒的關上了房門,以往他來針灸,很少關門。
看到對方的動作,司恬看了眼站在窗外的景承, 姥爺, 垂下眼眸沒說話, 隻是轉過身準備給金針消毒。
馬珩川按照以往針灸的順序,先從對麵的櫃上取出平時用的床單,鋪在火炕上麵。
然後脫鞋上炕,並且躺好。
等到司恬給金針消毒完以後,再次看向窗外,景承和姥爺已經坐在飯桌前吃飯了。
飯桌位於院中間,離她的房間雖然不遠。
但如果刻意放低聲音,外麵是聽不到裡麵說什麼的,至少聽不清。
“珩爺,今日來是有話和我說嗎?”
司恬壓低聲音,緩緩的問了句。
“嗯!”
馬珩川沒多說,隻是從褲兜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牛皮紙帶放在了腦袋旁。
司恬拿過,捏了下,很薄,不是錢。
“我先給你針灸……”
“你還是先看看。”
馬珩川當了一輩子的大佬,年輕時有幸跟過一些人混過,心眼子比八百還要多一倍。
論藏心眼,論手段,景承不是他的對手。
畢竟年紀擺在那!
所有有些事,景承自以為處理的乾淨, 然實際上,隻要想找,還是能尋到蛛絲馬跡。
眼下,司恬聽到馬珩川的話,心裡立刻升起警惕。
能讓馬珩川看重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於是快速的打開牛皮紙,裡麵隻裝了三張照片。
彩色照片。
照片的地點應該是某個小樹林或者森林,周圍都是大樹。
沒有什麼比較特彆的東西,甚至動物,人什麼都沒有,隻有樹,全是綠色。
“這是?”
司恬反複看了三張照片,差距不是很大,甚至她沒看出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