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小妾說的是不敢不是不想打,姐姐打的好爽,羨慕。
“怕什麼?他還能告訴彆人被我們兩個打了?”
也是哦。
要不就打一下。
該死!越來越上癮怎麼辦。
終於到了晚上,妄葉估計她醒過來的消息應該傳到無慘耳朵裡了,無慘老板很快就會接見她了。這時候不能繼續裝無知,傻子都不信,問題是這次該露多少底牌,無慘好像很好騙的樣子。
計劃了一番,首先她必須表示早就看出了腦花的真實身份,但是人微言輕,不會有人相信堂堂加茂之光,被詛咒李代桃僵了。不僅能顯示出她的聰明才智還能內涵一番加茂,給無慘老板以良好的印象,她,妄葉,有勇有謀,比加茂全族都高明。
其二,她知道無慘是鬼,黑死牟是鬼,這就有點冒險了,無慘苟病發作不聽人講話就要殺了她怎麼辦。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希望無慘老板今天胃口不好吧。
大約晚上九點,無慘趁著夜色來了,披著加茂憲倫的皮,小胡子的位置都一樣,誰知道裡麵的主人已經換了三次了呢。
妄葉立刻營業技巧max的站起來給無慘端上來咖啡,可惡,如果她像前輩們一樣戰力強悍這時候就能把無慘逼回原形扼住他的脖子往裡麵灌紫藤花茶了呢。可惡,為什麼她不是無敵流主角啊。
咖啡奉上,無慘也順從地坐下,油燈啪啦一聲爆開,妄葉眉眼低垂,道:“無慘大人。”
耳邊仿佛是血液的轟鳴,她連動作都沒看清就被掐住了脖子,糟了!加茂憲倫黑色的眼睛已然變成了紅色。
“你都知道什麼?”
“無慘大人,我絕沒有惡意,您看,我自身難保,不過是機緣巧合先祖曾是鬼殺隊的隊員罷了,才知道一些秘密。”維持著被掐住脖子的姿勢,妄葉臨危不亂,條理鮮明,“既然無慘大人選擇了加茂,那麼妾身對您來說有一定的價值,妾身不求任何事,隻想追隨在您身邊。”
惡心。
有朝一日她也能說出這麼惡心的話來,這就是成長吧。
哪怕麵臨死亡威脅她也沒半點動搖。
大不了一死。
她連羂索都坑死了……等等,羂索真的死了嗎?
“請問無慘大人,我的丈夫,不,那個咒靈如何了。”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那就是死了?
傑哥安全了!
“多謝無慘大人,我一直都生活在丈夫竟然是詛咒的恐懼當中,還有我的孩子,我真怕他的身份被加茂的人發現,您是我的恩人!如果我冒犯了您,請殺死我吧,死在您手中是我的幸福……”
真難為他對著加茂憲倫的大佐臉還能說出這種話。
成長太多了啊,妄葉。
她閉上眼睛,帶著對人世滿足了的笑容,那甚至可以說是幸福的笑容,和對過往一切釋然的笑容。隻要死了就能瞬間成佛。
落在無慘眼裡卻格外刺眼,區區人類的女人,如此無能的廢物偏偏能滿足心願成佛?
他不答應。
無慘鬆開手。
“你的性命以後是我的。”
“咳咳!!”
還以為喉嚨要斷了!
——你的性命以後是我的?
這是多古早的瑪麗蘇霸總發言!上一次讓她感到這麼尷尬的還是那句著名的“女人,跟我走”。想不到你是這樣的無慘。但是活下來了。
活下來了了。
黑暗中,她無聲地笑起來。
這波真是在走鋼絲,死亡風險有八成吧,畢竟對手是那個無慘,人間之屑,美貌和話術都可能被任性打敗。
她到底怎麼從無慘手中活下來的?
鏡中白皙的脖子上一圈可怖的掐痕,可是她卻沒感覺多難受,羂索贈送的咒具還貼身放著,妄葉按住胸口,用一如既往的繾綣語調說:“你的愛意,我會好好使用的,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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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城中,童磨的血鬼術將羂索被兒子背刺時不可置信的表情完整地凍結,十分的……賞心悅目。
配上禪院慎二那張英俊的過分的臉,無限城實際的主人鳴女都不想走了。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英俊的男人!
鳴女自打覺醒了無限城後就沒再離開過,鬼舞辻無慘不允許。
所以,鳴女幾百年見的都是那麼幾張麵孔。
幸好她隻有一隻眼,還留著厚劉海,不然早就被醜瞎了!
童磨把他的作品搬過來後不用鳴女問,社交牛雜症患者他全說了,什麼為了救絕世美女的妻子獨自麵對他和黑死牟,但還是敗於他和黑死牟的摯友的默契。
童磨的話聽聽就行了,比如和黑死牟的摯友默契。
誰不知道黑死牟最想殺掉的就是這家夥。
“絕世美女?”
她後悔了,不該問的。童磨像一下子被撓到了癢出,叭叭叭說個沒完,還少女心地捧著臉喊那個女人的名字,“她的血肉對於我是無上的珍饈!等她對無慘大人沒有用處了,我會求他把妄葉給我的!我會慢慢地吃,不會一口吃光的!”
鳴女沉痛地想,她還以為童磨戀愛了,是她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