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三家之一的加茂,下任當家加茂憲倫的妻子被其侄子抓走,兒子也被抓走了。炭治郎,你看看這張畫象。”
炭治郎一眼認出脹相就是他那晚見到的孩子。
“是他沒錯。”
“這個孩子叫做脹相,是加茂一族赤血操術的繼承人,見到他在白天出現的證人很多,他應該是無慘的關係者。”
柱級會議上,炭治郎猛地被大佬們夾在中間,頗有些手足無措,他剛和不死川吵了一架,這家夥居然還對禰豆子心懷歹意。
“好了好了,炭治郎,不死川並沒有惡意。”
柱們的討論,煉獄杏壽郎並沒有參加。
他有些恍惚地看著畫象。
“你怎麼了?杏壽郎?”
“當主,我……”
“我見過這個孩子。”煉獄杏壽郎艱難地說。
“大約半年前,阿葉和脹相在我的老家生活了一段時間。”
杏壽郎不是吞吞吐吐的性格,很快全說了,包括弟弟和父親對阿葉的好感。
聽完了,柱們臉色各異,尤其是戀柱都被感動哭了,無能的弟弟為了保護深愛的女人斬出了最強一擊什麼的,完全戳中了她的少女心啊!
無慘可能偽裝成了加茂南,在禪院等人尋找禪院慎二的過程中鬼殺隊也在尋找加茂南,可惜加茂南已經被腦花舍棄,骨灰都揚了,鬼殺隊注定無功而返。
冥冥中,命中注定,又是炭治郎發現了脹相,順著小手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不會錯了、不會錯了,他就是鬼舞辻無慘!
濃烈的惡臭,炭治郎必須捂著口鼻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不僅是脹相,身邊的那個女人身上也有無慘的味道,遠比脹相濃烈。
還有什麼——
炭治郎跟在他們後麵隨著人流緩緩移動,到底是什麼…
灶門炭治郎的思緒飄回了小時候,家人們都還活著時,母親懷孕的時候,胎兒微弱的氣味。
鼻柱迅速分析,眼睛盯著女人的腰腹,沒錯,她懷孕了!
是鬼舞辻無慘的孩子!!!
可惡!
這個渣滓竟然讓女人懷孕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瀧鱗師父沒有教過他鬼會和人類有後代啊。
炭治郎抓著頭發,一副世界觀崩潰了的模樣。
周圍的行人自發遠離了這個看起來要發瘋的少年人。
“糟糕,差點就跟丟了。”灶門炭治郎不會再犯去年的錯誤,他找了條巷子,讓鎹鴉傳遞情報。
妄葉本就一直留意周圍,灶門炭治郎果然來了。
太早了啊。
她忍不住感歎。
現在祓除無慘和原著有多少差彆呢。
還不是得團滅。
希望這一次灶門炭治郎不要天真的一個人衝上來。
比鎹鴉先行抵達的是來自妄葉的信。
那是一封香氣撲鼻的信,字跡婉約,看似多情。信封上寫著鬼舞辻耀哉親啟。
鬼舞辻什麼,耀什麼哉?
凡是經手這封信的人都受到了刺激。
當主和無慘的血緣關係隻有少數人知道,當這封僅看封麵就血雨腥風的信件送抵產屋敷耀哉手中,他貌美的老婆就坐在一旁虎視眈眈。
據鬼殺隊關係者(指不是隊員也不是家屬祖上曾獲得鬼殺隊幫助的人)所說,是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親手送來的。
產屋敷天音:不會吧,不會有人病成這樣還會出軌……可畢竟是男人,隻有掛在牆上才會老實。
“快拆開吧,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產屋敷耀哉雙目失明,隻能讓妻子代勞,天音打開信封,神情逐漸濃重,“這是一封帶來友誼的信,寄信的人是鬼舞辻無慘的妻子,加茂妄葉。”
來了。
比信封更血雨腥風的內容來了。
內容如下。
:我是個運氣不好的女人,不像天音夫人那樣早早得到了真愛。
我像世上其它命運多舛的女人一樣奢望愛情又恐懼愛情,十三歲時我愛上了一個落魄的武士,儘管他不記得我,我卻在驚鴻一瞥中深深的愛上了他。
這個男人叫做繼國岩勝。
或許你聽說過他的另一個名字——上弦一,黑死牟。
我愛上了一個鬼。
食人的鬼。
可是愛情就像海嘯,摧毀了我所有的防禦,哪怕我看到了他六隻眼睛,也無法撼動這種心情。
然而,命運阻止了我們相愛,一年之後,我遇到了我的丈夫,加茂憲倫。
他固然不太英俊,也非我所鐘愛的美少年,但我仍然為了財富和地位嫁給了他。像他這樣的有身份地位還很強大的男人竟然會娶我做正室,我不打算錯過這個機會,愛情,隻要努力的話,也會在我們兩個之間出現的。
“好像有哪裡不對……她不是深愛繼國岩勝……上弦一嗎?”
上弦一,黑死牟,六眼,一句話吐露出這麼多情報!
臨時召開的柱合會議,所有人都盯著天音手上的信。
:當我嫁給加茂憲倫時我很快明白,我既需要愛情也想要麵包,我真是個貪婪的人,在加茂,我享受到了從前不敢想的一切,過著優渥華貴的生活,與之相比,受到的刁難簡直不值一提。結婚後我很快懷孕了,我的丈夫非常高興,孕期的女人總是比較敏感的,我從日常生活中發現了蛛絲馬跡。
我的丈夫,並不是我的丈夫。
他還是那個我認識的男人。
但他有著巨大的秘密。
我日複一日地觀察著他,終於我發現了他隱藏的秘密。
他,並不是加茂憲倫。
而是一個怪物。
詛咒。
他穿著加茂憲倫的皮與我結婚,與我有了後代,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連堂堂禦三家之一的加茂都無法發現他的真實身份,我又能做什麼呢,我甚至看不見咒靈的存在。
可是,上天和命運眷顧著我。
我想到了一個故事,我的先祖曾經是鬼殺隊的一員,他留下了手劄和筆記,上麵提到了人類的敵人,鬼之始祖,鬼舞辻無慘。
命運讓我遇到了鬼舞辻無慘,他成為了我第二任丈夫。
“等等!哪裡有問題吧!鬼舞辻無慘怎麼成了她的丈夫!這女人在搞什麼鬼!”不死川實彌吼道,“你們不覺得哪裡有問題嗎?那可是無慘!”
“的確令人震驚。”岩柱雖然沒有劇烈的情緒波動,但他已經被震驚到不哭了。
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這個叫妄葉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啊!”不死川實彌不懂,不死川實彌大為震驚。
這種行為在一百五十年後叫做“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
以為見證了愛情的戀柱也變成了兔美臉:媽媽這就是城裡人的愛情嗎她不懂啊。
天音展開的信還有好幾頁,這位久經考驗的神官也難以回神,她繼續念下去。
:坊間傳聞我和侄子加茂南的風流豔事,這些都是假的。加茂南其實是占據了我丈夫加茂憲倫身體的詛咒臨時的皮囊,在他把我擄走後本想囚禁我完成邪惡的計劃,我雖然不知道這個計劃是什麼,但想到他對生育的迫切渴望,我基本確定他的目的和孩子有關,他需要數量不少的孩子來達成邪惡的目的,也許是獻祭血親上天堂呢,哈哈。
——一點都不好笑,真的。
:我在他臨時的據點呆了一段時間,成功用我至死不渝的愛暫時穩住了他,丈夫他似乎還保留著人類的感情,沒對我做過分的事情。我的長子為了救我出去爆發了咒力,他身上竟然有詛咒的血統。我大為崩潰,我竟然生下了非人的孩子。
那是個孝順聰穎又漂亮的孩子,我毫無疑問是愛著他的,同時又很擔憂他的未來,如果有一天他的血統暴露了,勢必要遭到咒術界的討伐。禁忌之子的存在,對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麼呢。
但也是因為這個,在我有了第二任丈夫後,一個計劃冒出頭來,或許,我也能有一個鬼舞辻無慘的孩子。
經過一夜的嘗試,我成功了。
現在,我和無慘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
我希望能和鬼殺隊合作,在我臨產之時殺死無慘。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