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2 / 2)

“請幫幫我。”妄葉‘痛苦’地衝鳴女伸出手,“好痛啊……我的孩子……”

這畢竟是無慘大人的孩子!而且她對妄葉有種奇妙的感情。這個忙她必須得幫。

“我能為你做什麼?”

“握著我的手,把我的頭放在你的膝蓋上。”雖然命令很奇怪鳴女還是照做了。

過了一會她見妄葉的表情放鬆了,才流著口水說:“你不痛了?怎麼還不生?”

“這是宮縮,不少女人可能會痛個一天一夜才能生下來呢,不過我這是第二個了,應該不會那麼困難……”她一手撫摸著肚子,對鳴女解釋到。

鳴女打了個冷戰,痛一天一夜也太可怕了,比被無慘大人捏碎還嚇人。

鳴女自打覺醒了血鬼術就過上了安穩的生活,吃人什麼的都是十二鬼月輪番帶給她,無慘是不肯放鳴女出去自己覓食的,所以鳴女的戰鬥經驗幾乎沒有,她對妄葉也不設防,問:“真的是無慘大人的孩子,我可以摸一下吧。”

“好啊。”妄葉拉著鳴女的手放在肚皮上,圓滾滾的肚皮動了下,鳴女縮回手,“它動了。”

“都要生了當然會動。”

她還是不相信無慘竟然會有孩子,“我小時候也想過有孩子的事情,那個時候村子裡的其他女孩子都會坐在一起討論這個問題。我也不明白她們為什麼想要有孩子,明明自己都吃不飽了,長得漂亮的還會被賣掉,四五歲就要幫著家裡乾活。這樣的孩子有什麼必要出生呢?可是不說這個好像也沒有彆的可以說……”

“人是各種各樣的,有些人隻關注繁衍像是動物一樣,春季食物充沛的季節會四處尋找配偶繁衍後代,秋季食物豐富的時候也是,它們都被本能驅使,人的話,明明可以控製卻仍然被本能驅使呢,真是悲哀啊。”

“我被賣掉之後,在遊廓彈琵琶為生,結識了我的丈夫。他是個惡惡貫滿盈的混蛋,不僅拐賣年幼的少女還沉迷賭博,花光了我的錢。我不得不白天黑夜串好幾個場子賺錢,如果拿回家的錢少了還會遭到他的毒打,最過分的是他還賣掉了我演奏專用的和服。真是太過分了。所以我拿錘子砸破了他的頭。隨即我發現在殺了他之後,我的琵琶彈的更動聽了。就像頓悟了一般。那之後我每次上台彈奏琵琶總是會物色一個丈夫那樣的人殺死,因此技藝一日千裡……”鳴女回味著還是人類的時候,妄葉津津有味地聽著,時不時附和道“真有趣、做得好、真想聽聽你彈琵琶”和“我的丈夫,就是後麵的那個詛咒,也是個混賬東西幸好我有了無慘大人才免於被他利用。”

“現在不行,無慘大人隨時會用到我,等他解決了那些人我再給您彈奏。”

這次無慘麵對的是鬼殺隊和咒術師聯合,他的壓力很重。

鬼舞辻無慘作出了一個決定——釋放羂索。

妄葉和鳴女大談特談彼此的人生,完全沒有顧及到現場還有第3個人存在。腦花就那麼看著,直勾勾的看著妄葉撫摸著肚子那裡本來應該是他的九相圖之二,可現在卻已經被無慘肮臟的種子汙染了。他恨的咬牙切齒,脆弱的皮膚承受不住第二次爆發的咒力。如果不是童磨的血鬼術皮膚早變成龜裂狀,毛細血管破裂,毛孔都能滲出血來。羂索現在滿腦子都是“她不樂意給我生孩子卻願意給無慘生!”。而鳴女收到無慘的命令沒來得及和妄葉解釋就把羂索傳送到了戰場。

戰場中心,忽然出現一個冰雕擋住了岩柱麵前,童磨瞬間解除了血鬼術,羂索獲得了自由,乍一見這個生麵孔鬼殺隊不知是敵是友,這個人是從無限城哪裡出來的還被童磨的血鬼術封印,應該不是敵人?還是咒術師認出來驚呼“禪院慎二!”禪院慎二失蹤鬨了一陣風波,禦三家派出的咒術師還因此遭遇了槍之惡魔被團滅。沒想到他竟然是被鬼舞辻無慘無慘抓起來了。己方馬上要增加猛將,可是無慘哪會讓羂索渾水摸魚,他立刻叫破了羂索的身份,喊的還是加茂憲倫的名字。早在進入無限城之後無慘就丟棄加茂憲倫的臉。眾人這才恍然驚覺眼前的禪院其實是一開始占據加茂憲倫身體的那個詛咒!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咒術師果然轉移了目標,對準了羂索。

無慘好歹還有一群下屬,可羂索就一個詛咒還得麵對加茂全族的精英力量,迫不得已和無慘並肩作戰。

憋屈。

他活了千年還沒這麼憋屈過。

不同意還不行。

羂索本來輸出就夠忙了,架不住咒術師裡麵還有人點亮了嘲諷技能開口就是“你老婆被鬼舞辻無慘搶了你還跟他合作你不是個男人沒有丁丁!”

咒術師們的集體榮譽感還是很強的,發現言語打擊對羂索的確有效,大家一股腦的開始了瘋狂輸出。有些戰力不夠的三級咒術師或者是準三級咒術師,一邊消耗著下級鬼的力量,一邊也跟著嘲諷。羂索氣得差點吐血。

有著咒術師幫忙分擔壓力,鬼殺隊可以全力以赴對付十二鬼月和無慘,經曆了漫長的鏖戰,大家也終於適應了無限城莫測的變化,開始有節奏組織反攻,下級鬼死傷殆儘,下弦也不剩幾個了,無慘目標很明確,他必須要抓到灶門禰豆子,與兄長並肩作戰的禰豆子正處在重重保護下,作為誘使無慘的餌,她要麵對的危險更大。

戰鬥之前耀哉。詢問了禰豆子是否願意擔當誘餌的角色,她可以拒絕。禰豆子本來就不是鬼殺隊的隊員,隻是一個被無慘所害,失去了家人隻剩下哥哥的少女。也沒有經過訓練師的訓練。可是禰豆子毅然決然地參與了任務,表示要與哥哥共同進退。

時間差不多了,她躺在鳴女腿上說,“我們聊得很開心。”鳴女疑惑地看了看她,“什麼……?”

下一秒鳴女眼睛一花竟然出現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所在之處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沒有生命,沒有空氣,沒有水。隻有無儘的空虛和寂寥。這是一個死地。

地獄對於鳴女這樣失去了靈魂的生物來說蘊藏著大恐怖,所以當妄葉把她送到這裡時,鳴女立刻失去了所有的戰鬥力,身上屬於鬼的部分的壓製,除了眼睛還保持原樣,力量變得如同普通少女一般,她感受不到與無慘的聯係,枷鎖消失了,自然無限城也消失了。

戰鬥中的眾人未來的及感受場景變換就從半空中跌落到了地上。察覺到和鳴女的聯係斷了的瞬間無慘暗道一聲不好,他不再戀戰準備逃命,可是鬼殺隊哪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妄葉的真正的控製了鳴女!知道計劃的柱們喜上眉梢,耗空了大半的體力也瞬間恢複了不少。千年以來,這是他們離殺死鬼王最近的一次機會,放過的話他們會後悔終生。

斑紋接二連三的開啟,哪怕是要付出短壽的代價,劍士們也毫不猶豫。離天亮的時間越來越近,敵人卻越打越強。上三戰死,上二被藥物毒死,黑死牟剛和無一郎認親就被後代一刀砍掉了手臂。

天快亮了。

無慘冷靜地想,他看了眼四方,鬼已經被消滅殆儘,而禰豆子正處在層層保護之下,接近不得,現在他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妄葉肚子裡的孩子。

賭一把吧。

這一刻,無慘已經決定要把他沒有出生的孩子吃掉了。

誰也沒想到無慘做的什麼喪心病狂的決定,而在脫離無限城的瞬間,羂索也抱著和無慘同樣的想法,要從戰場逃走並且帶走妄葉。無慘讓黑死牟斷後,可憐的上一不得不麵對數個柱的圍攻,十幾刀就被砍成人柱,鬼的恢複力雖然非常驚人,可在連續不斷的車輪戰下黑死牟這次的恢複速度慢了許多,最後在灶門炭治郎的日之呼吸下被一刀斷首。彌留之時黑死牟似乎看到了年少的弟弟朝他伸出了手,而他則把笛子送給了年幼的弟弟。他們兩個一起成為了繼國家的支柱,百年之後同葬於一處山間,黑死牟的屍體隨風而逝。

至此十二鬼月已儘被誅滅!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衝到了妄葉身邊。

“我要孩子。”

妄葉:!

一瞬間無慘和腦花就達成了協議,無慘帶走孩子腦花帶走妄葉,可是孩子還在妄葉的肚子裡呢!但是現在兩人必須一起逃走,等到了安全之處再分贓。

而下一秒,無慘就狠狠地掃飛了腦花。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內鬥,他到底有沒有腦子?!羂索不可置信。看到鬼舞辻無慘竟然挾持了人質,正義的劍士們頓時停止了攻擊,灶門炭治郎大喊:“她懷的可是你的孩子!”無慘無動於衷,他開始將妄葉融入血肉,成為他的一部分,羂索哪會坐視不管?這個時候妄葉也明白無慘的目的了,痛罵一聲無慘不當人。明明沒有譜的事兒,他居然也乾了。可惡!

不到一秒鐘,羂索就把妄葉搶了過來。戰鬥再次一觸即發,鬼殺隊圍攻無慘咒術師圍攻羂索,咒術師可不會在意人質不人質的。

妄葉夫人懷的是鬼王的孩子!

不過哪怕是加茂憲倫的孩子,他們也不會手軟。

有沒有搞錯,她還是個孕婦,而且是個馬上要生孩子的孕婦!羂索就這麼拿手臂夾著她一麵和複數的咒術師戰鬥,稍微錯開一下,她都可能被殺掉。

可惡可惡可惡!!

比任何時候都濃厚的負麵情緒噴湧而出!妄葉掙紮起來!

雖然對手人數眾多,但暫時奈何不了羂索,妄葉竟然這時候亂動起來,他不滿的嗬斥:“彆動。”“你竟然還吼我!”妄葉也生起氣來更加奮力的掙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彆想耍花招!”羂索一腳踢飛加茂赫恩,踹的還是臉。

“我的肚子好痛,我要生了!”

孕婦慘痛地叫起來。

“放開她!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炎柱大聲說道。

羂索認出來這個男人是妄葉離開他跑到外麵去認識的野漢子,哪裡會聽他說什麼,送上一道鋒利的斬擊,迎著杏壽郎的麵門劈過去。

“杏壽郎!”妄葉喊道。

而另一邊鬼殺隊和無慘的戰鬥才是真正的慘烈,在無慘的爆發下柱隻剩下岩柱和灶門兄妹有一戰之力,其他人都受到重傷保住了一條性命。

“日之呼吸,七之型——”眼看著灶門炭治郎,越打越強,對日之呼吸心懷恐懼的無慘一心隻想吞噬妄葉好離開。

而羂索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會一屍兩命,他不甘心的把妄葉扔給野漢子,而一個加茂咒術師不知何時來到了二人之間毫不猶豫的揮刀砍向了妄葉!

根本不知道怎樣發生的,下一秒羂索的刀就刺進了妄葉的肚子!高高隆起的腹部和一米長的打刀,汩汩鮮血從刀口處留下。

“明明有個咒術師!人呢!”羂索不可置信,他分明看到有個咒術師要去殺妄葉,他才動手的,和不足一秒鐘,怎麼會……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羂索的視角他砍的是咒術師,而從其他人的角度看,他將妄葉拋出去之後殘忍的一刀貫穿了她的腹部!

馬上要生產的孕婦。

是羂索曾經的妻子!

煉獄杏壽郎表情幾近於無:“你不配為人。”

他抱著奄奄一息不停流血流淚的妄葉,斑紋烈如炎陽。

[刀不會傷害到我,避開了內臟。]

[做得好。]

本應該刺向咒術師的刀卻刺向了她,炙熱的炎撲麵而來將羂索化為灰燼。

妄葉奄奄一息,杏壽郎把她放在樹下,雖然他很想陪在她身旁,可是他還有重要的任務去做,那就是殺了無慘。

這大概就是如果握著刀就無法擁你入懷,放下刀就無法保護你的含義吧。

“你不會有事的。”如果千壽郎知道他沒有保護好妄葉,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麵前。真正的哥哥是不會讓弟弟失望的。

破曉在即。

無慘。終於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他將自己分散成千八百片想鑽入地下躲避陽光。而其中一個碎片正好來到妄葉身邊,他的每一個碎片都有吞噬的能力,當妄葉被碎片纏住身體時,其他人都在忙於殺死碎片無暇分神來救她,說句實在話,幸存的戰力都以殺死無慘為己任,而她已是必死之人。人們也並不知道,無慘吞掉妄葉和她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成為完美的生物,不再懼怕太陽。這個猜測妄葉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本可以進入阿修羅界躲避,但是一股強烈的瘋狂的念頭以理智為基礎——她早就做好準備了。

不如說一直期待這一刻的來臨。

當無慘咬住她的瞬間,妄葉拿出了加茂家守護的特級咒物——兩麵宿儺的手指。混著吐出的鮮血吞了下去!

剛才還奄奄一息的孕婦現在卻站了起來。‘她’摸了摸肚子上的血,握住刀柄將打刀抽了出來,嫌棄的甩到一邊。末了再用手上的鮮血將碎劉海全都壓在了頭頂,千年前的詛咒之王與瀕死的孕婦奇妙的組合,那張驚心動魄的神之容顏沾著著鮮血,與詛咒之王藐視一切的神情合二為一,好像他們本就是一體的。

“真是個瘋狂的好女人啊……”兩麵宿儺用反轉術式治療了傷口,他最喜歡吃的女人和小孩一下子全都有了。

接著他剖開了自己剛剛治好的肚子,把鬼舞辻無慘的孩子拿了出來,新一天的朝陽下,染血的嬰兒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啼哭。

剖開自己肚子的女人手上抓著啼哭的嬰兒沐浴在陽光下,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的記憶中直至死去的那一天都宛如昨天發生的那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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